陈德目不转睛的盯着营门方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他张弓搭箭的举起就瞄上了营门口一个无精打采的贼兵,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突然贼寇营门处一蓬火光乍现,“嗖”的一声,陈德手中的箭矢第一个射出,接着就是一阵箭矢飞射的声音响起。
“上!”
陈德射出箭矢后,立刻腾身而起向前猛冲上去,同时大喝一声。
就在陈德跃身而上的同时,贼寇营门边一个箭楼上的贼兵便栽倒下来,接着又有三个贼兵跌落箭楼下。
而营门处本也有三个贼兵守在外面,他们大多都倚身在门角或靠着营墙避风处躲避严寒,谁也未曾想到会有官军来偷营。
只一瞬间便都命丧箭下,一个个连叫都没叫出声来,每一个贼兵身上都插着三、四支箭矢,总有一支是射在要命处。
这其中只有陈德射出的那一箭正中贼兵的咽喉,不止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就连血箭都没有喷出,只是箭矢射入的地方不断涌出鲜红的汁水而已。
相距五六十步的距离,陈德只在一转眼间便跑到营门前,而营门也正好在他奔到的时候打开,陈德跃身进入。
他自腰间抽出一截短木棒,只在营门内的火堆上一放,便是一蓬火光腾起,短木棒瞬间就变成了一只火把,陈德也不怠慢,连忙将点燃的火把丢向营门内侧旁边的箭楼。
后面冲上来的官军们也都似他这般点燃火把丢出,那个箭楼马上就变成了燃烧的信标,呼喊之声在一斗谷的贼营内外同时响起,只不过营地外多了震人心魄的马蹄声而已!
陈德连续砍翻两个反应过来的贼兵,口中大喝道:“快,守住营门,候大队前来!”
后面又有七八十个官军冲进营门,他们或是箭射,或是抛射投枪、长矛,贼寇营门处刚刚才反应过来的贼兵竟无一人幸免。
眼看着原本在各处打盹的巡营贼兵纷纷汇聚过来,陈德急道:“快,弓箭招呼,守住营门。”
他们这不到百人只射了两轮箭矢,外面的官军便已经在副总兵陈永福的率领下冲进了营门,当先盔甲明亮的那人便是陈永福。
在他身后还有十余精骑都是张弓搭箭,在冲进营门的一刹那射出了箭矢,他们身后全是披甲的官军精骑,其中还间夹着一些无人乘骑的战马,那便是陈德他们那百来人的坐骑。
陈德不愧是军中健将,他听得蹄声渐近急忙大喝道:“让开营门,准备上马!”
随着陈永福领大队骑兵主力冲进贼营,陈德看准自己的坐骑,疾跑两步抓住了缰绳借力一个翻身就跃上了马背。
…………
一斗谷连盔甲都来不及披挂,急急冲出军帐对着乱糟糟的贼兵们大喝道:“官军那里来的,多少人马?”
一个贼兵小头目刚刚跑来,忙大声报道:“西门被官军袭破,不知多少人马,乱……乱了……”
“咔嚓”一声,那个慌乱的贼兵就人头落地。
二掌家混魔王手里的鬼头大刀还滴着鲜血,他大声吼道:“慌个奶奶,不就是官军夜袭嚒。快,给咱老子集合人马。”
他说着便大步奔步贼精锐们驻营的地方跑去,手里的鬼头大刀就那般在地上拖拽而去,划出一道深深的刀痕。
一斗谷的军师胡道人虽也有些奸诈,但毕竟不比刀头舔血的贼将,他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语音发颤的说道:“当……当家的,可……可如何是好……”
三掌家杜有为十分蔑视的看了他一眼,对一斗谷说道:“大哥,随俺去马队那里,俺护着你和大嫂子杀出去。”
一斗谷眼睛瞪得溜圆,怒喝道:“操,慌个毛啊,老子还没败呢。不就是官军偷营,老三你去集合马队,给老子干他娘的!”
在一斗谷的怒骂声中,杜有为也翻身上马往马队驻营的方位策骑奔去。
…………
陈永福领麾下近千骑兵冲进一斗谷的营地内,又往前杀了一阵,沿途官军骑兵们纷纷燃起火把向着四周抛去,就算那些来不及引燃火把的,也有自己手里的刀斧枪矛将篝火挑起,扬得四处皆是,引燃了附近许多的军帐,以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