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抵永宁四海冶千二十三里,凡千九百二十四里,皆逼巨寇,险在外,所谓极边也。”
《明史》也曾赞道:“万达精心计,善钩校,墙堞近远,濠堑深广,曲尽其宜。寇乃不敢轻犯,墙内戍者得以暇耕牧,边费亦日省。”
张诚在望楼的顶台上向下望着,这一段长城清晰可见,他估摸其高能有两丈余,上面宽约四尺,下面基座宽有一丈多。
而近处北栅关口的关城也是尽收眼底,关门狭窄,两边陡崖竖立,当关门闭合时,却又万夫莫开之势。
不远处白河流过,在关城旁白河水流狭窄处,一座水关便立在那里,同样是借助了山势,筑起关墙,中间立着一座铁制的栅门,不阻河水流过,却不能过人和行舟。
望着下面的长城和关口,张诚沉默了,就如此关防,若是守御将士充备且用心,何惧虏骑犯边?
他沉声问道:“守关把总何在?”
沙忠旺单膝跪下,沉声回道:“北栅子专守把总沙忠旺在此,请将军示下?”
张诚回身看着眼前的沙忠旺,问道:“北关现有军卒几何?”
“回将军,沙忠旺奉命守御北关,兼守西关、东关,合计应有军士一司四局四百四十九名,现实有军士一百九十九名,其中北关守军九十九名,西关、东关各五十名!”
沙忠旺沉声回着,看他回话时不卑不亢,利落而清楚,张诚很是满意,他继续问道:“沙忠旺,你认为要多少敢战之兵,才能守御住这三处关口?”
沙忠旺一愣,沉思片刻后,才道:“回禀将军,若是强兵劲卒,一部足矣。”
张诚点了点头,他挥挥手,叫沙忠旺退下后,又转头望向身边的指挥同知靳新朋,二人一起走到顶台边缘,望着外面的山势与关口。
张诚轻声问道:“靳大人,沙忠旺此人,你可了解?”
“回禀将军,这沙忠旺本是佥事严庆荣的属下,崇祯九年时,鞑虏自北路入寇,原屯守此地的把总因破关领罪,沙忠旺便是鞑虏退走后,才提拔到此守关的。
此人到是也颇知忠义,军伍多年,可惜如今粮饷不济,军卒逃亡严重,大家对此都是恍若未见,也是没有办法。”
张诚明白了,这沙忠旺是严庆荣的人,他靳新朋也是不便说得过多,但总的来说沙忠旺作为把总还算合格。
而且张诚对他的也很看好,不过,还是要再继续观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