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幕僚陈继泰,另外两人则是他的忠心家仆孙旺与长随马维忠,而另外两名随行的幕僚,此刻则是在渡口处清点登记物资。
三边总督孙传庭一行人,由勇毅军独立营两位副将左清河护送到此已有两日,一来是典验卸船装车物资,二来也是在等候独立营主将刘世尊的到来。
其实,独立营的镇抚官张成芳也是今日才率领丁玉奎的辎车部到达孟津,而主将刘世尊因还要先赶回新城集,接受永宁伯张诚的当面教诲之后,才会由副将黄保忠护送前来。
土丘上,陈继泰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忽然轻声问道:“督臣,依你看来,永宁伯究竟是忠是奸?于我大明而言,会否成尾大不掉之势?”
孙传庭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回望了一眼,接着又向四周看了看,只见忠仆孙旺在十步外候着,而长随马维忠更是在二十步外策马按刀巡护,身边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无旁人。
他这才开口说道:“永宁伯虽年齿不高,却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杀伐决断间毫无拖泥带水之态,貌似大奸大恶之徒,却又有大忠大善之举,由此可见其城府极深,非常人所能窥测之。”
孙传庭言说到此处,目光坚定地望着渡口紧张的装卸场面,又道:“在我看来,永宁伯之城府,恐不输于吾之恩师,而其将来之成就如何,现如今还看不真切。
于国而言,今日有永宁伯,总胜于无,至于将来是福是祸,是忠是奸,已非今日所能断言,不过总比流贼肆虐,建奴横行,也坏不到哪里去。”
陈继泰猛然说道:“永宁伯,会否成为‘董卓之流’?”
孙传庭眉头猛地一紧,他瞪着双目看向陈继泰:“此番言语,自今日后,切不可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