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照耀着大地,虽不很灼热,却也十分的刺眼,怀来西北群山也已是一片片绿色映照艳阳之下。
张诚等众人在刘全的陪同下,查看了喇叭峪的内外情形,这里经过刘全几个月的打理已是一片新的景象。
峪口处依托山岗,修建了两处望楼,在峪门上又加建了新的箭楼,峪内靠门口左侧是一排排的营房、马厩,右侧是一处小校场。
在往里有一道胸墙分隔,里面是居住区,房屋都经过修缮,又新建了一批,最里面是各类工坊和库房林立。
即使如此,这喇叭峪内还有大片空地,只听刘全介绍道:“将军,这些营房能住下五百军士,那些马厩也足够圈养上百匹战马,
里边的屋舍是一家一户,现在咱喇叭峪和铁头峪都住进来,还空着三百多间屋舍哩,那后边还有好些空场,估算着再多上百户,也能安置,
这峪内咱就修了这里和对面那边两处望楼,站在这两处地方,峪内情形,就全看得见嘞。”
他们此时正在喇叭峪内腰部右侧的一处山岗之上,此处较为平坦,又易于攀爬,刘全便在此处修了这个望楼,用于观察峪内各处情况。
“嗯,不错,刘全你这峪内规划合理,外面那些田地,情况如何?”张诚对这里的情形非常满意。
“这一冬大家伙都没闲着,挖沟修渠,平整田地,开垦荒地,现就这喇叭峪外大约有田地不到五千亩,而且好多都是新开地,收成不会太好,产量也不能太高,养活现在这千多人,还是可以的。”刘全介绍着。
张诚沉吟着,此处山寨颇占地利,只是耕地不足,却是无法安置下太多丁口和兵马,这时,那刘全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只见他一拍大腿,“哎呀……”一声,才接着说道:“将军,差些就忘了禀报,那木楂尖的赵十虎已经派人来了三次。”
张诚微微一愣,转头看着刘全问道:“他什么意思?”
“那厮是想投到将军麾下,连着派人来了三次,咱没请示将军,不敢应承他,就打发回去了,他到是挺上路的,三次共送来粮谷一百石,银五百两,咱都收着嘞。”刘全小心的回道。
张诚听完,到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这赵十虎竟会有投诚之心。
旁边的魏知策此时插言说道:“将军,此人既是主动投奔,若无平日为匪,劣迹不重,到是可以招致麾下,也给后来人做个榜样。”
张诚闻言,不由沉思片刻,才又问刘全道:“你打探的情况如何?这赵十虎占山为匪,十里八乡的是否作恶多端?”
“咱这下半年里,把两个峪里的兄弟轮着派出去,在这周遭百里之内摸查地形,也打探各处寨子里的情形,这赵十虎平日里到是为恶不多,
他本就是龙门所那边的逃军,平时也贩些私盐之类的,后来被另一伙盐贩子告发,他便击杀那告发之人,带着几个军中弟兄在此处落了脚,
那处山寨被他经营四五年光景,如今约有二百多户各处逃丁住在他那寨子里,山前山后各处也开出数千亩的田地,勉强能自给自足,
他鬼道得很,每年仍旧走几趟私盐买卖,作案也都是跑得远远的,在左近就是恶名不显,
这赵十虎很会做人,平时也在周边接济一些贫户,与各处屯堡也多有往来,寨中本有寨兵三百余人,
前次跟着来攻打咱们,他只出了一百多步贼,余下都是些农户庄稼汉,如今他寨中还有两百多人马,马匪就有三十余人,战力颇强。”
“哦,对了,咱前次在官道上俘获的就有他的步匪领队,叫赵亮,是个跟了他三年多的老匪,不过人却不错,这段时间也守咱的规矩,如今已是队官,领着三十多个青壮,天天操练着嘞。”
张诚走到望楼的边上,望着楼下的喇叭峪,陷入沉思,旁边一直未出声的陈忠此刻说道:“哼,想入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叫他拿个投名状出来!”
“哈哈”张诚闻言大笑着回过身,拍了拍陈忠的肩膀,对刘全说道:“刘全,你看这赵十虎可是真心投靠?”
刘全思索了一番,才说道:“我看十成里有九成是真的,那赵十虎初时逃回寨中,便不再露头,还是将军升任游击,被皇上亲封冠绝三军的消息传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