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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在赤城营战士推着轻车才过壕沟,每条通道处提供火力支援的十辆战车中,各有三辆战车上的火箭匣,就被引燃了引线。
“嗖!嗖!嗖!……”
一支支大火箭带着绚丽的尾焰,呼啸着飞跃壕沟,直奔对面蒙古骑兵而去。
原本就因铳炮齐鸣,而腾起的大篷烟雾,此时却因火箭匣的引燃,变得更为浓密,即使阵阵山风吹来,一时间也未能将之吹散。
那一大片浓密的烟雾中,仍不足飞射出一支支火箭,夕阳照射下,使得火箭的尾焰更为绚丽,竟似乎散发出五彩光芒一般。
炮子,大铳弹,火箭几乎笼罩了壕沟对面的整个战场,外藩蒙古骑兵们竟无一幸免与外,他们还未与赤城营的战士们接阵,便已是伤亡不断。
虽然这个时候的铳炮,虽威势惊人,但命中却属实不高,不过,即使如此,在接近饱和状态的混合轰击之下,蒙古骑兵仍是伤亡颇多。
只是,被铳炮击中击伤者大多难以存活,而被火箭射中者,却大多都不会危及性命,除非是近距离被火箭平射,直接贯穿了身体,那就要另算了。
赤城营战士在轻车和己方铳炮、火箭的掩护下,已然迅速通过壕沟,在对面结成盾阵,他们也在缓缓向前推进,铳兵们每前行十步,便打射一轮火铳。
…………
外藩蒙古土默特右翼旗的旗主、扎萨克善巴,正是这支阻截郭英贤部援军的外藩蒙古兵统帅。
他这边只有一千五百余北虏精骑,初时,凭借已然挖掘好的壕沟,并未将郭英贤所部四千余明骑当作一回事。
毕竟,己方与明军隔壕相望,对面人马是己方的两倍还多,又能如何?
难道他们还能长出翅膀,直接飞跃过那又深又宽的壕沟不成?
而如果他们想填壕,己方的骑士又不是吃素的,更不是摆设,到时定必用一支支利箭,射得对面的明军不晓得爹娘是谁!
但想法很美好,而现实却不是一般的骨感。
他在一开始的时候,还疑惑对面明军人马众多,然却退到己方弓箭射程以外,既不见其有填壕的举动,又不见其退却。
正当善巴满腹狐疑不定之际,却又见一队队明军步骑开来。
不过,他却并未因此而惊慌,毕竟骑兵优势在己方,就算明军拼了命填壕,也要让他们在这里留下成堆的尸骨。
而己方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亦可策骑退去,难道明军的骑兵还敢来追击不成?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眼前这部明军,竟然比长岭山上驻守的明军更为凶悍,也正是在这一战之后,善巴才开始重新思考自己与清国的关系,到底该不该像现在这样维持下去。
毕竟这一次的锦州之战,让他看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景象。
现在,善巴也不再犹豫,宣府军猛烈的炮火,不但使他的骑士伤亡颇多,更使他想起了长岭山上的遭遇。
他们外藩蒙古各部与清国的关系,远没有八旗蒙古那般紧密,忠诚度也并不是很高,只不过慑于鞑子的兵锋之盛,又想着来跟在后面捞些好处,这才纷纷应允领兵前来助战。
所以,一旦他们的伤亡超出预期,又或者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处可捞取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心生退意。
像善巴这种外藩蒙古的扎萨克,更是不愿自己部族中的勇士白白牺牲在这里,若真的损兵折将,又没有捞到多大的好处。
若真是如此结局,那必将影响到善巴在部族中的威望,再严重一些,甚至会威胁到他在部族中的统治地位。
因此,当他见识到对面明军如此犀利的炮火威势后,心中惊异,直到这时他才想起,对面明军的旗色,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再一深思心想之下,猛然记起,对面明军的旗色似乎与长岭山上那伙明军旗色,极为相似。
他们外藩蒙古各部也经常突入大明边地劫掠,虽与大明各地边军,尤其是西北一带边军打过颇多交道,但对于明军的旗色仍旧是一知半解,知之不详。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