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的事没问题,其他有什么我能帮上的也尽管开口,只是我得提醒一句,得尽快。”
“好,宋叔你忙,我们先走了。”
从办公室出来,师墨严谨带着五个崽崽在县里逛了逛,去国营饭店吃了一顿,给师林卫静打包了一份,又买了一些日用物品,随后一行人回了马家屯。
他们没有进屯子,马志翔的家被养父母一家占了,屯子里其他人都睁一只眼闭一睁眼,不知道是怕马志翔和下放人员有来往会连累他们,还是收了马达一家的好处或威胁。
不管如何,这一屯子的人,都让人寒心。
马志翔身披战斗英雄称号的时候,他们上赶着沾光。马志翔落难了,他们不帮就算了,还助纣为虐。
回到山洞,师林卫静还在睡,这么长时间以来,怕是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泽流一到山洞,就跑去看师林卫静,看到爸爸妈妈都好好的,担忧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
师墨拍拍他的头,拿出纸笔,让崽崽们和泽流一起学习,她和严谨在一旁借着去了一趟县城的名义,又拿了不少东西出来堆在板车上,一一整理好,放置到山洞一旁。
边收拾,师墨边盘算,如何让师林一家拥有自保的能力。
在师家,师林一家算是最弱的,师子虽然也弱,但好歹去过前线,有些花拳绣腿,师林却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哪怕以前被师义锋练过,这么多年也荒废了,更别说卫静。
他们本身太弱,给再多保命的东西,很多时候都会显得鸡肋,得他们自身强大起来才行。
收拾好东西,严谨带着师墨走出山洞,看着快被冻僵的六人,“要怎么处置?”
师墨微微凝眉,这六人确实属于穷凶极恶之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他们犯下的错那种。
但在所有下放人里,他们的能力属于最好的。
难怪会被沈贵他们利用上,成为锋利的刀。
既然是刀,那么握在谁手里,就属于谁。
转身回山洞,端了一盆温水出来,对着六人当头浇下。
冻得神情恍惚的六人一激灵,清醒了大半,看着眼前的师墨严谨,眼底还有凶狠,但又十分识时务的表现出示弱。
“同志,两位同志,你们也知道,我们就是个打手,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做,要是不照办,只有死路一条。但我们知道,伤了师林同志一家,是我们的错,千错万错,您们怎么解气怎么罚,只求您们饶我们一条贱命,以后当牛做马的报答你们。”
“当真?”
“啊?”六人准备了一肚子求饶的话,做好了师墨严谨将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准备,可他们才刚开口,就……放过他们了?
师墨冷眼看着六人,“当牛做马的话,可当真?”
六人背脊一寒,这样的话不都只是说说而已吗?谁还当真了?
“当,当真啊,两位同志,愿意放了我们?”
师墨冷冷勾唇,“当然,只要你们真心当牛做马。”
六人大喜,“当然是真心的,肯定真心,同志果然是大好人,您放心,只要放了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我们肯定豁出命去做。”
“好。”师墨屈指一弹,六道无形契约印记落进六人眉心。
严谨虽然看不到师墨做了什么,但感应得到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翻手拿出一把匕首,将麻绳割开。
六人觉得师墨严谨傻透了,这么容易就放了他们,龇牙咧嘴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麻木的身体,双眼滴溜溜转。
一人笑嘻嘻上前,“多谢同志,同志心善,小的以后一定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蓦然露出狰狞的笑,将手里捏着的一块尖锐的石头,刺向师墨脖颈。
师墨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心头一跳,却不允许他退缩,发狠的继续刺下去。
严谨握紧双拳,被师墨拦住,冷眼看着男人行凶。
其他五人满眼疯狂,舔着唇,露出嗜血的笑,蠢货,就该被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