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黑衣男子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侧之人,然后咂舌嫌弃道:“我与你相识十几年,才发现你是这等狡诈之人!”
那白衣男子,自然就时景小王爷无疑了。
只不过此时喻阎渊戴着面具,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察觉那人视线,喻阎渊轻哼一声,鄙夷道:“我与八皇子相熟吗?”
这黑衣男子,年岁与喻阎渊相仿,眼角生了一颗痣,瞧着一副柔媚与冷厉并存的模样,可微微笑起来时,又风度翩翩。虽在容貌上输了几分,黑衣男子站在喻阎渊身边,也并不逊色。此人,正是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的八皇子——夜淮璞。
喻阎渊抱起胳膊,似笑非笑道:“想必陛下做梦都没想到,纠结这一股流民势力的,竟然会是你。”
当初他入靖州,顺手救下夜淮璞后,两人都用了化名,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也大概把对方的底儿摸清楚了,也就没有刻意隐瞒身份。
夜淮璞叹了口气,无奈道:“父债子偿。他为了给三皇兄立功的机会,刻意放任靖州暴民事态闹大,我总不能真的看着这么多人在我眼前活活饿死吧?”
靖州暴民作乱,消息虽然被阻断,没有奏折上到老皇帝跟前,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会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听说过呢?只不过他故意顺了某些大臣的心意,就等着靖州暴民事态闹大,然后让喻阎渊来打前锋,等到收网的时候,他在让夜翊晨来白捡个偌大的功劳。
帝王心,不可测。
“如果他不是皇帝,我甚至怀疑此番安天虎背后倒卖赈灾粮食,也是他授意。”
闻言,喻阎渊哭笑不得,无奈道:“当今皇帝,为了这么点银钱,不至于。”
话虽这么说,可两人心里都有杆秤,知道当今皇帝是个什么德行。国库空虚,老皇帝就差没直接把手伸到那些富有的朝臣面前,直接要钱了。
好在他对长公主向来宽厚,喻阎渊又是个小魔王,景王府这才保住了家中的库房。
夜淮璞一听这话,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
两个年轻男子,就这么站在树下,各怀心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淮璞忽然开口,“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家夫人喊你办的事儿,你都办妥了?”
景小王爷斜睨了对方一眼,挑起眉头,“整个龙帮的钩吻草,大帮主打算让我一个人去找?”
“我又不认得什么钩吻草。”
“在下不才,可以教你识别。”
“表叔,放过我吧?我五谷都且不分,更何况是药草。”
“不想挨揍就快些,耽搁了我家阿菡的正事儿,唯你是问!”
……
师菡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都安顿好,刚直起腰,只听‘咔嚓’一声,弯腰时间太长,她浑身酸疼。加上这两天又没吃什么东西,还不停的折腾,眼前一阵发黑。
陈梓燮不动声色的走到师菡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青涩的梨,柔声道:“先垫垫肚子吧。”
师菡看了他一眼,正要拒绝,却听陈梓燮道:“方才一个孩子拿来给我们的,我们四个都有。”
一听他说每个人都有,师菡这才接过梨子啃了起来。
梨子酸涩,味道并不好。不过在人饿极了的情况下,什么味道都是美味。
武学堂众人忙活完,便跟着过来围着师菡坐在一块。权大公子一身金贵的衣裳此刻皱皱巴巴,毫无形象可言。夜天泽倒还好,抱着胳膊做的笔挺,只是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落撑着下巴,累得恨不得直接趴在地上。
“想问什么,不必拐弯抹角。”师菡看了几人一眼,这几人能主动围到自己跟前来,想来是有话要问。
陈梓燮眸中微微闪过一抹诧异,随后点点头,开口问道:“你早知道有问题的是水不是粮食,帮内有内鬼,为何要支开二帮主?”
在他们看来,如若今天那个所谓的二帮主留下来,事情就容易多了。
师菡似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