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微顿了下,“傅宴宁,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觉悟。那你知不知道白雨馨都干了些什么?我如果是畜生,那她就连畜生都不如,而现在正在帮她的你,又算什么呢?
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点道德观和是非观的话,那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阻拦我,你就不会像个傻叉一样千里迢迢从国内飞到这里来为虎作伥。
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对。在你没有威胁到我和叶一恒性命的情况下,我应该不会主动杀了你,因为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畜生。
到现在你脖子上还缠着绷带,绷带下面的切口是怎么来的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那是我为了救你替你做手术时留下的伤口。
哪怕那个时候我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你一直在拿我当仇人,哪怕我知道术后你可能并不会感激我,但我并没有趁人之危弄死你,更加没有见死不救。
但是你现在睁大眼睛看看我的手,我的骨头断了,我被你的女神白雨馨吊起来,在我清醒的时候,用棍子活活打断的。
如果你真的有是非观的话,你就应该知道什么人能帮、什么人不能帮!!你醒醒吧傅宴宁!”
“…………”傅宴宁瞥了眼顾微微吊在胸前的胳膊,皱起了眉头,“那雨馨为什么要把你吊起来、打断你的胳膊?”
“ok,好吧,我明白了,我跟你讲不通,你的心里只有白雨馨,她就是你那个世界的法则。”
顾微微把枪从傅宴宁太阳穴上移开,看向了叶一恒:
“把他弄上车吧。他现在是我们的护身符,有他在车里,我相信其他几辆车也不会眼睁睁看我们撞过去的。
对于刚才那些问题,既然他不想说的话,那我就不要勉强他了,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
“好!听你的。”叶一恒揪着傅宴宁,一把就将他扔进了车里。
顾微微拿枪指着他:“别想着耍花招,可能我本意上并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乱动的话,我会下意识地开枪。下意识,你懂吗?”
“你别跟他废话了!”叶一恒发动车子,“他敢乱动你就负责打,只要不死,我就负责给他治。”
…………有了傅宴宁这块挡箭牌后,前头那三辆车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车子经过他们的时候,顾微微直接打爆了那几辆车的车胎,以防他们稍后尾随。
傅宴宁见了,不屑道:“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可真会算计。”
顾微微都懒得看傅宴宁:“跟你的女神比起来,我可真不算什么。不过我挺好奇的,白雨馨让你在这里拦着我们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她占着我的位置去和封烨霆双宿双飞吗?那你傅宴宁又算什么呢?随时可以丢弃的一个工具吗?”
是啊,顾微微的话一下子戳在了傅宴宁的心头上。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就只是她随时可以丢弃的一个工具?
从一周前接到她的电话后,他就动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帮她查封家最近可能会安排的私人飞机。
查到行程后他甚至亲自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为得就是可以见她一面。她把她的身子给了他,但是他却感受不到她对自己有一点点情意。
她答应他说找到白教授后就和他一起回国,然后隐姓埋名过寻常人的日子。
可如果只是接回白教授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拦下顾微微,为什么不能让他陪着她一起去找爷爷。
还是说她还幻想着能和封烨霆重修旧好?
傅宴宁陷入了矛盾、不安和沉思。
他猛然看向顾微微,无厘头地问:“你们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有爱,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你会利用你爱的男人吗?你跟他说话的时候会很敷衍吗?”
“…………”顾微微眯了眯眼,看来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戳到他的心窝子了。
可就在她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刚才被她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封烨霆回电话了。
她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所以就按下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