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恢复了,咱们亲热亲热。”艾伦威尔逊搂着默片女王的身体,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经蠢蠢欲动,众所周知春天来了,草原上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真拿你没办法!”葛丽泰·嘉宝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明言反对,她的身体也是需要的。
葛丽泰·嘉宝望着男人,眼里闪烁着惊讶的光。他的火焰温暖着她,使她怀疑自己这一辈子都似乎太冷,因而想向这个熊熊燃烧的人靠近,向这座喷发着精力、雄浑和刚强的火山靠近。
她感到必须向他靠近,却也遭到抵抗,有一种反冲动逼使她退缩开去。
后来她为他吹箫,声势煊赫地向他隐约地强调出两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的音乐是条巨锤,狠狠地击在他的头顶,打晕了他,打倒了他,却也激励了他。
他肃然竦然地望着她。鸿沟在他眼中加宽了,跟在她心里一样。可是他跨越鸿沟的雄心却比鸿沟增长得更快。他这推敏感的神经太复杂,不可能整个晚上默视着一条鸿沟无所作为,特别是在听着音乐的时候,他对音乐敏感得出奇。音乐像烈酒一样燃起他大胆的激情。
音乐是麻醉剂,抓住他的想像力,把他送到了九霄云外。音乐驱散了肮脏的现实,以美感满溢了他的心灵,解放了他的浪漫精神,给它的脚跟装上了翅膀。
他并不懂什么叫靡靡之音。那音乐跟他所听过的砰砰敲打的舞厅钢琴曲和吵闹喧嚣的铜管乐是两回事,可是他从书本上读到过对这类音乐的提示。
他主要依靠信心去欣赏她的音乐。起初他耐心地等待着节奏分明的轻快旋律出现,却又因它不久便消失而迷惘。他刚抓住节奏,配合好想像,打算随它翱翔,那轻快的节奏却在一片对他毫无意义的混乱的喧嚣中消失了。于是他最终如同惰性物体,进入了僵直状态。
阔别了几个月的时间,波士顿领馆还处在按部就班当中,很难说艾伦威尔逊离开或者回来,能够带来什么样的具体变化,就如同没有人能预测明天一样。
但那说的是大多数人,艾伦威尔逊预测不了明天,预测明年甚至几年都不是问题。
收音机当中,麦卡锡关于多米诺骨牌的演讲正在传到耳中,让最近总是听靡靡之音的艾伦威尔逊清醒少许,找回来了对键政事业的兴趣。
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可没有发现,麦卡锡的演讲还挺声情并茂的,久经酒精熏陶的嗓子还挺有低沉感,很有指点江山的豪情,不过麦卡锡也确实有这个资格,参议员在美国绝对不是小人物了,要是连任成功证明自己不是昙花一现?更加不可限量!
“长久以来的麻木不仁,一直保守的作风,是本届政府最大的失误。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是自由的国度,美利坚合众国的联邦政府,却对明显出现的危险,对自由国度的危害视而不见。”
“苏联正在用前所未有的方式,各种各样的手段对美国发起猛攻。看看现在的欧洲吧。真正令人感到担忧的不是有识之士所说的铁幕,那不是一条明确的界限,在铁幕之外,曾经诞生众多伟大人物的国家已经被挟持了,他们不得不对苏联人陪着笑脸。”
“领事,这个参议员说的是我们么?”威克听到这,口气复杂的看向艾伦威尔逊问道。
“是也不是,这取决于你判断事物的角度。在看到事务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判断。”艾伦威尔逊一脸的淡定道,“对待具体的一件事,我们从正面来看可能是这样,换一个角度来看又会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断,事物是普遍联系的,知道是谁说的么?”
“是谁?”威克回想着众多英国政治人物的名言,但还是没想起来。
“列宁!”艾伦威尔逊呵呵一笑,随后道,“所以我们要有着自己的判断,自己去观察,而不是被人说什么,我们就相信什么。”
收音机当中,麦卡锡的演讲还在继续,如果按照麦卡锡的定义,当前的英国首相艾德礼,必然是逃不过苏谍这个指责的,不过人家是美国参议员,在美国的领土上,当然有言论自由,虽然这个自由的含金量也就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