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自然不曾被守夜的气势压垮。
他更加能看得出来,守夜手上根本不曾有任何实质性的,可以判定自己罪名的证据。
否则。
依照这老头的脾性,当场拿下他抓进红衣监狱审问,岂不是更好?
但既然没有证据,自己现在也还不是徐小受,而是半圣传人徐得噎。
那这一场审问……
说实在话,徐小受觉得只要自己不露出明显破绽,只会是过过形式,走不出任何结果。
毕竟司空见惯了,徐小受也不觑守夜的迫压,只风轻云淡道:
“前辈似乎有些过了!”
“红衣可以无缘无故拿寻常人等来问罪审判,但似乎,这一举措,并不能强加到本少身上?”
徐小受语气波澜不惊。
他甚至只旁敲侧击,轻轻点出自己半圣传人的超脱身份,便将剩下的一切,交由守夜自己处理。
不出所料。
守夜还不曾动,他身后的红衣已经有些站不住脚,欲言又止了。
谁都知道,这一波审判的对象,是一个半圣传人。
对外人的咄咄逼问的审判方式,根本不适合强加到这么一个半圣传人身上。
但前头领队的是守夜,不是兰灵等。
所以后方红衣人群也只稍稍有所动静,便是压下了开口劝说的冲动。
还是那句话。
一切有守夜顶着,一切由守夜负责。
“呵!”
方桌对面,守夜更加不曾被这徐少的一句给驳回。
他一声冷笑过后,再是厉声言道:“徐少此言,莫不是觉得,你背后有半圣势力,便可以凌驾于红衣、白衣这两大执道组织之上?”
这又一顶屎盆子扣下,萧晚风在徐少后头听得都脚步踉跄了。
他轻轻用膝盖顶着徐少座下长椅,勉强支棱住了身子。
神呐!
敢情跟着徐少,即便只是端茶倒水,也要面对如此之多的可怕局面吗?
这月入过万的灵晶,不好赚啊!
面对咄咄之势,徐小受泰然处之,根本不接招。
他笑着将手中热盏从唇边拿下,吞下茶水,这才徐徐道来:
“守夜前辈这话术可当真厉害,本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您就给我扣了不下两顶高帽,这是要把本少往死里折腾呢?”
话音一顿,徐小受面色肃然起来,茶盏砰一下放到了桌上,也斩钉截铁道:
“但今日,本少话也放在这里了!”
“自打入王城以来,本少从不做出格之事,如若前辈能拿出天上第一楼有所逾越规矩的证据来,本少,甘愿领罚。”
“但如若无……欲加之罪,常人能顶,本少可不苟同!”
这话说得甚是硬气。
萧晚风在后方都听呆了。
徐少平日很刚,但他从没想过,对上红衣了,徐少也还能这么刚。
过刚易折啊!
这要是对面一个激动,直接拔剑将徐少枭首了,那可如何是好?
萧晚风心头故事发展的画风显然是跑偏了。
这一下徐少能顶上来,说实话也有些出乎守夜的意料,但情理之中。
半圣传人,不可能是孬种。
他守夜也不可能真的毫无证据,就要硬逼这半圣传人伏法。
当下略一沉吟,守夜不话锋一转,换了个方向,声音也平和了些许:“徐少姓徐?”
这一问像是在开玩笑。
所有人都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