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敢说话，但有一道身影憋不住了。



「噗！」



徐小受当场笑喷了声，想捂嘴却给掌心都糊上了口水。饶妖妖怒目视来，徐小受连连摆手，示意莫要羞恼迁怒他人。



「贰号确实死了，你这话有点不尊重人了，哪怕贰号本就不是个人。」



一时之间，岛上众人惊愕交加，竟不知到底是饶妖妖不尊重人，还是徐小受更不尊重人。



不对！



这根本不是重点，剑圣对剑圣之局，哪有你个小辈插话的份儿？



徐小受，你是真敢啊！



「受到惊疑，被动值，+1348。」



「受到钦佩，被动值，+332。」



「……」



饶妖妖下意识就想出剑伤人了，可同一时间，她察觉到或许徐小受没有说谎。



贰号的状态确实很不对。



他的生机十分完好，天机脉络也不曾有损，但眼神太空洞了，空洞到像是人失去了灵魂，像一具真正的傀儡。



「剑...」



饶妖妖握紧玄苍神剑，垂首一感。



此间之地确实有剑意交错，如百花齐放，横纵数万里。但有一痕，凌驾于各般剑意之上，却几乎无法被感知，接近不存在。



也许封圣之前的饶妖妖真察觉不到这一剑的痕迹，但此在他眼里，饶妖妖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从学剑之初，到中间的断了联系，到二人双双位列七剑仙之尊，到饶妖妖成为红衣执道主宰，名动天下。



各般战绩传入耳间之时，浪迹于尘俗之间的梅已人只觉欣慰。



他从不自诩为饶妖妖之师，但二人之间确有过一段十分短暂的缘分。



饶妖妖的剑，是梅巳人启蒙的。



这几乎是他断了中间一段成长历程，但也算是一步一步看着成长起来的学生。



类似的学生，梅已人有很多，饶妖妖却是其中十分特殊的一个。



而今，无名无分但彼此却还会互相尊重的师生双方，终于站到了同一个高度上，却俨然是处于对立面。



一个向阳而生，毕生都沐浴在正义的光照下。



一个如水而流，最后却汇入了黑暗的阴翳中。



废墟之上，尘埃颤动。



饶妖妖红唇一启美目翕凝，紧紧攥着玄苍神剑，却难以出声。



她其实早就猜出了什么。



真煌殿内，黄泉和梅巳人双双渡劫，姜布衣同宇灵滴缔结了契约。



这不外乎就是梅已人已经进场，且站到了对立面的鲜明表现！



只是饶妖妖不愿意认罢了。



当时的她想都没想，提着剑就追着黄泉去砍，试图用战斗淡忘掉这一切需要思考的事情。



现在回想来，不过是不敢面对之举罢了。



可再难面对，而今已不得不正面去面对。



梅已人，已不再是她心目中那第一位启蒙老师，让人春风沐雨。



「巳...」



同样一顿，饶妖妖记起了什么，竭力平静道：「梅已人，你不再想想吗？」



徐小受耳朵一跳，意识到了饶妖妖和已人先生有不对劲的关系。



虽然同为七剑仙，但确实辈分差、年龄差也摆在那里。已人先生更号称桃李满天下，所以，不会老师强大到连饶妖妖也是他教出来的吧？



是了。



在东天王城剑仙夜谈的那时，已人先生曾说过，他初次见饶妖妖时



，饶妖妖还只是个屁大点的小姑娘。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