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尼克·弗瑞这把年纪的黑人,和现在这个时代长起来黑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不管美国这边歧视有多严重,但在多数地方,黑人还是有着较为公平的竞争环境的,这是时代进步的好处。
哪怕依然存在着歧视,可他们的隐藏上限。
尽管“平等”是美国一直以来尊崇的核心价值之一,但美国依然是一个由白人支配的社会,白人对少数族裔在各方面的支配都进一步深化着种族不平等。
比如选举权遭区别对待。美国至今仍在法律层面限制少数族裔选举权。2012年大选期间,非洲裔投票率史上首次超过白人后,联邦最高法院作出裁决,在投票规则和制度上给予地方政府更大自主权,随后多州实行更为严格的选举登记和身份验证制度,掀起新一轮压制少数族裔投票权的浪潮。2020年大选前后,艾奥瓦、亚利桑那、佐治亚等州陆续出台立法,使有色人种和移民更难参与投票。2019年美国进步中心发布报告指出,截至2016年,美国仍有约950万成年人无法充分享有选举权,约占美国总人口的3%,其中大多数为有色人种。2017年,美国非洲裔、拉丁裔、亚裔、印第安原住民在选举投票和参与政治时遭受歧视的比率分别为19%、15%、7%和10%,远高于白人的4%。
在选举权问题上如此赤裸裸的区别对待,美国的选举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少数族裔的政治代表性极度缺失。建国240多年来,美国仅选举出1位非洲裔总统、1位非洲裔副总统和11名非洲裔联邦参议员。2021年就职的美国第117届国会中,少数族裔联邦参众议员人数占议员总人数之比达23%,是历届最高水平,但仍与当前美国少数族裔占总人口39.3%的比例相差甚远。美国最高法院在任的9名大法官中,仅索托马约尔(拉丁裔)和托马斯(非洲裔)2人来自少数族裔,而美国历史上115名大法官仅3人(含上述2人)来自少数族裔,比例如此失衡,令人触目惊心。在地方层面,美国50个州的现任州长中仅夏威夷州州长(祖籍日本冲绳)和新墨西哥州州长(拉丁裔)为少数族裔。这些差距悬殊的数据反映出的是美国社会的残酷现状:少数族裔从开就是美国政治生活中的“二等公民”。
再比如就业和收入遭隐形歧视,据统计,美国白人家庭资产平均数和中位数分别为98.34万美元和18.82万美元,而非洲裔家庭资产平均数和中位数分别为2.41万美元和14.25万美元,拉丁裔家庭资产平均数和中位数分别为3.61万美元和16.55万美元。在35岁以下和35-54岁两个年龄段中,拥有住房的非洲裔家庭占比分比为17%和51%,远远低于白人家庭的46%和73%。从1972年美国劳工部开始统计非洲裔失业率到2019年,非洲裔失业率平均水平为白人的2倍以上,工资收入也明显低于白人。据美国劳动统计局数据,2021年一季度,非洲裔和拉丁裔每周工资中位数分别为799美元和750美元,远低于白人的1006美元。差距之大,令人咋舌。与此同时,少数族裔几乎已经沦为美国就业市场的“食物链最底端”,脏活累活一肩挑。
美国进步中心研究指出,非洲裔、亚裔、拉丁裔劳动人口之和占美国总劳动人口的36%,但在就业市场上,70%的保姆、家政清洁人员,以及74%的行李搬运工、前台服务员来自上述少数族裔。据《洛杉矶时报》报道,美国公司在雇佣、补偿和晋升方面存在对非洲裔的系统性歧视。以Facebook公司为例,2019年担任该公司技术职员的员工中仅1.5%是非洲裔,高层领导中仅3.1%是非洲裔,过去5年该公司的雇员数量增加了400%,但上述比例却没有任何变化。
美国前黑人总统就说过:“种族歧视仍存在于美国生活的各个制度,影响深远,仍是我们基因的一部分。”美国前国土安全部长杰伊·约翰逊称:“如果定义足够宽泛的话,可以认为美国的每个机构都存在系统性种族主义。”
这种隐形的歧视,无处不在,但又找不到实处。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黑人或者其他少数族裔,身临高位的机会远比白人来的小的多。这一点即便你在现实世界中一样能够看到,美国高官大部分都会是白人,除非是总统任命的内阁成员才能突破这个限制。但主体依然是白人掌握绝大部分权力。
这还是现在!也比尼克·弗瑞他们这个时代的黑人要高得多!
尼克·弗瑞想要从中突破层层限制,靠人提携是不够的,因为这是系统性的,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主观恶意,而是从上到下,甚至于黑人本身也接受了这样的歧视,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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