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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大提琴声里,变得凄厉,就像母亲在生孩子一样,撕心裂肺。
忽然,音乐停止。
叶秦举起双手,手指放在嘴边,把和着水的颜料往两边一划,划出一个色彩诡异的笑容。
犹如婴儿,呱呱坠地,破涕而笑。
然后点了支烟,抽着,音乐再次响起。
他的身体,病态地扭动,手在扭曲,腿在扭曲,腰在扭曲,整个人像他饲养的蚕宝宝一样,在扭曲。
镜头慢慢地上移,特写定在缭绕的烟雾,渐渐地消散,似乎消失的是卢瑟赵的灵魂。
影厅里面安静无声,针落可闻。
观众们感到毛骨悚然,胆小的全身哆嗦。
不少共情的捂住嘴,不知道该同情,该谴责,矛盾茫然。
张镇、克莉丝汀·斯图尔特等年轻演员,瞪大眼睛,被叶秦这一段舞蹈,炸得头皮发麻。
第一次杀人,第一次降临。
而后的画面,托德菲利普斯在色彩运用上证明,他不是一个只会拍《宿醉》这种R级烂俗喜剧的导演。
偏黄的暖光,是希望,是现实。
那么对比偏暗的冷色调,就是残酷,全是卢瑟赵的幻想。
他鼓起勇气亲吻暗恋的邻居,蕾哈娜,从头到尾都被蓝色笼罩着。
他梦想成为脱口秀演员,得到莫瑞像父亲一样的鼓励和支持,也是阴暗的冷色调。
包括手枪被发现彻底失业被社会抛弃、认托马斯韦恩为父不成反被羞辱打脸、被视为偶像的莫瑞当成笑话在节目里讥笑……
全是由冷转暖,由阴暗变明亮。
幻起,幻灭,一点一点消灭了卢瑟赵的主人格,崩溃到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存在过!
汪曼春眼含泪水,轻唤道:“师师。”
“怎,怎么了,曼春姐?”刘师师侧过头。
“也许你说的没错,他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曼春姐,你现在相信他得抑郁啦?”
“不,我不知道。”
汪曼春苦笑连连:“我只想知道,秦子演完这个,会不会留下什么精神上的后遗症?”
“对啊!哪有演的这么变态!”
刘师师喃喃着,紧盯着银幕。
如果前面五分之二是套路,渐渐地,开始发力,走向无边的黑暗、暴力、血腥。
叶秦终于到阿卡姆精神病院查自己母亲的病史,妄想症不是遗传的,因为他居然是养子!
癫笑症也不是遗传,完全是养母纵容自己的男友虐待自己,连嘴角的伤疤都是他留下的。
不是卢瑟赵,自己小时候不小心刮破相。
“哈哈,哈哈哈!”
此时,癫笑症又一次“巧合”地发作。
但这次不再控制,不再遵守医院禁止大声说话的规矩,也不再在乎母子亲情。
笑声中,什么都不在乎,哪怕弑母!
但小丑的人格还没有彻底吞噬卢瑟赵,他现在倾向于自我毁灭。
在家里彩排着莫瑞脱口秀的表演,想在说完一个自认为好笑的笑话以后,自杀终结自己好笑的一生。
化妆镜前,叶秦拿着小刀,一点点地割破左脸颊,留下一个跟右脸颊相似的伤疤,鲜血淋淋,像红色的颜料糊在脸上。
“哈哈,哈哈~”
笑声中,镜头对准着玻璃框里的蚕宝宝,它们蠕动,摆动口器咀嚼桑叶。
而后画面一切,又是叶秦。
他的左脸颊已经结疤,人还坐在化妆镜前,这一回是美美地画上小丑的妆。
但总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