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咧起嘴笑,甫一开门,倩影飘然而来。
汪曼春冲入屋内,双眼在漆黑里像微暗的萤火,幽幽道:“我就知道你会忘,今天你还少一次敷药。”
“马上,马上,我自己来。”叶秦杵在门口,不敢迈入。“小姐姐,你进错房间,你的房间在对面。”
“没进错,我,我最后帮你敷一次,以后你自己来!”
这些天,汪曼春或是出于感激,或是出于愧疚,天天亲手给自己上药,推脱几次推不掉,只能听之任之。
“喔。”
开灯关门,叶秦喉咙发干,把二锅头当水灌入嘴里,口里轻轻一吐,浓浓的酒气。
“把,把衣服脱了。”
汪曼春嘴唇哆嗦,她感觉奇怪,明明不是第一回。抚摸脸蛋,滚烫如火,一定是喝了酒,一定是!
“你不说我也要脱,太热了。”
叶秦赤条条只穿一条内裤,趴在床上,意识渐渐昏沉,双眼紧闭。
忽然间,眼睛又猛然一睁,那是因为后背皮肤,感觉到不同于棉花签的触感,温暖,柔软,像仙3杀青宴那一晚。
“你看你,喝酒,喝酒,伤情又反复。”
汪曼春仍然颤颤的,嗓子里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声音,“阿文,不许你再喝!”
咕噜,咕噜,背后传来异响。
叶秦翻身看去,她居然仰脖对嘴,把自己放在桌上的红星二锅头,一饮而尽。
可喝一半,漏一半,酒沿着她的天鹅颈线条慢慢滑落。
叶秦揉揉醉眼,面前的女人仿佛出现叠影,像汪曼春,像赵颖宝,像大甜甜……
“这样你就不会喝了。”
汪曼春满脸绯红,媚眼如丝,轻唤道:“阿文。”
简直,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迷醉间,叶秦恍恍惚惚,幻想出所有的形象,眼、鼻、口、脸、眉,最后融合出一副魂牵梦萦的面孔。
“陈怡?”
“阿文!”
汪曼春双眼扑闪,笑里含泪,全身化作一团火苗,落在囤积半年泼满烈油的木柴。
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邦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邦邦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