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张开地眼眉低垂,双手交叠,缓缓出声说道。
“呵呵,就连姬将军面见父王时,也无需跪下行礼,秦国帝师的身份,可比姬将军要尊贵的多,岂可让人行跪拜之礼,未免有些逾越了”御驾右边的韩非,淡笑一声,也出声说道。
“是啊是啊,要人家行跪拜之礼,的确有些太过了”
“秦国帝师的身份,凌驾于三公九卿之上,纵然是在秦国也不曾跪拜过,现在于我韩国,却要行跪拜之礼,着实有些失于礼数”
“周公望区区一个外府令,究竟说出此等妄言,实在是枉为人臣”
四周的文武百官,此时也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其中有不少文臣,在相国张开地的暗示之下,纷纷将矛盾指向了那周公望。
周公望本就胆小怕事,此时听到众人指责,脸色顿时就白了起来。
“大王,末将”
周公望扑通跪在地上,当即就要说话。
却在这时,四公子韩宇一步踏出,长袖一挥,冷声喝道“大胆周公望,朝堂之上,竟敢妄言,来797人,拖下去杖刑八十”
当即,一行侍卫从大殿外冲了进来,将周公望拖了下去,连解释的机会的都没有。
这强势的姿态,也让四周文武百官,心头一凛,纷纷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毕竟今天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太过重大了,要是说错一句话,下场可是非常严重的。
“呵,原来不需要跪,我还以为韩国当真我不将我秦国放在眼里了”
一声轻笑,姜尘左手一松,那轻轻撩起的衣袍下摆,放了下去。
这让不少人心头顿时松了口气。
只有韩非、卫庄、纪嫣然和琴清看的清楚,从始至终,姜尘连腰杆都没有弯过,一直笔直。
所谓跪下,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他根本就没打算跪过
“秦国帝师,我韩国与你秦国,近来相安无事,所谓放不放在眼里,皆是无稽之谈,还望不要妄加揣测”
韩王在龙椅上重新落座,似乎他也察觉到,刚刚表现的太过慌乱,有些失态,此时脸上又恢复了那沉着的面色,眼中的冷色,再度浮现。
“今日让秦国帝师前来,乃是为了我韩国将军,血衣候之事”
韩王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焦在了卫庄身上,血衣候的尸体,还被卫庄提在手里呢。
“那真是巧了,今日我入宫,也是为了这血衣候之事”
姜尘淡淡一笑,对着卫庄抬了抬手。
卫庄看了姜尘一眼,轻哼了一声,迈步上前,手掌一松,砰的一声,血衣候的尸体直接就落在了大殿上。
那血肉模糊的右臂,惨白的面容,看的不少文官脸色发白,忍不住向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血衣候的尸体,韩王刚要说话,但姜尘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将他打断。
“血衣候在韩国,乃是世袭公族,又是统领十万兵马的将军,身份可谓尊崇,但夜半至深,却无故来惊扰本帝师的清静,宕对本帝师的门客动手,更对本帝师出手。”
“这等行径,与刺客、杀手,有何不同”
“秦国威严,不可轻辱”
“本帝师游历天下,行至韩国,理当为客,却受此等遭遇,若是秦王知晓,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本帝师虽然将之斩杀,但此事却不可轻算”
说着,姜尘抬头看向韩王,脸上噙着的那一丝笑容befe,缓缓隐去,面色沉着,深邃的眸子中,透着丝丝的凌厉,更有丝丝的紫气,在眼底深处萦绕。
这一刻,整个大殿之中,空气在此刻似乎都变得凝固,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紧紧的看着姜尘,呼吸都忍不住停下了。
“刚刚韩王说,韩国与我秦国,近来相安无事,但不知,今日之事,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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