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符纹,几乎瞬间就被破坏殆尽,原本的禁制也彻底失去了作用。
韩立轻轻一推殿门,身形骤然一闪,就进入了大殿内。
其身形方一闪现,尚未看清眼前状况,耳旁就忽然风声大作。
他对此早有所料,身形忽的一矮,双拳朝前一递,拳端两团星辰光芒亮起,瞬间就砸落在了近身偷袭的两人身上。
只听“砰砰”两声闷响传来。
两道人影随即从韩立身前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两根柱子上,瘫软地摔了下来。
韩立并未想要暴起杀人,所以这两拳打得力度十分巧妙,皆是砸在了那两人的两处关键窍穴上,打得他们一身魔气运转凝滞,昏死了过去而已。
“既然不杀人,那就是来求人的了……”伴随着一阵水花声,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韩立没有立即开口,望向前方。
只见宫殿正中处,有一座天井模样的水池,里面盛满了一池黑色浆液,看起来有些粘稠,正在缓慢地翻滚着,那层层雾汽便是从其中氤氲而出的。
水池当中,正有一个臃肿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其身上覆盖着一件宽大无比的黑色斗篷,将头颅和身躯全都遮蔽,连面容都无法看清。
“道友可是姓厉?”见韩立不说话,那人继续问道。
其臃肿的身躯缓缓走出水池,身上便好似有火焰升起一般,传来滚滚热浪,很快就将那件黑色斗篷烘烤干透。
韩立闻言,心中微异,不置可否的开口问道:“道友便是大祭司?”
“怎的,厉道友一路辛苦找来,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要找的人?”那人复又问道。
“大祭司深居简出,行踪一向隐秘,今日防备本不该如此松懈,故而倒令在下有些吃不准了。”韩立眉头微蹙,开口说道。
“身处重重宫殿之内,由两名太乙初期修士贴身担任护卫,还不算防备森严?呵呵,我看是厉道友你技高一筹罢了。”臃肿男子笑道。
“时间不多,在下就不与阁下打机锋了。既然阁下是大祭司,应当知道我所求何事吧?”韩立神色不变,问道。
“千余年前就知道了,只可惜道友所求之事,我做不到。”大祭司叹息一声,说道。
“做不到……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也只有先提了阁下头颅,再去见那真正的大祭司了。”韩立闻言,冷笑道。
“看来道友还是不愿相信,我便是大祭司?”一声沙哑声音响起,显得有些无奈。
“你既是大祭司,可看都未看一眼,怎知做不到,救不得?”韩立沉声问道。
“千余年前,我便起了一卦,卦象显示,事不可为。”大祭司叹道。
“事不可为,并非事不能为?大祭司又何必称做不到?”韩立冷笑。
“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大忌讳矣。”大祭司摇了摇头,说道。
“如今已过千余年,大祭司不妨再起一卦,或许事又可为了呢?”韩立压下心中波动,又问道。
大祭司闻言微微一窒,复又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再起一卦,若依旧事不可为,厉道友可否不再强人所难?”
韩立闻言,不置可否。
大祭司见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手掌在身前一搓,手心中排出五枚花钱,随手一抛,另一只手掌骤然探出,平摊当空,将花钱又接了下来。
五枚花钱呈梅花状排在他的掌心,正反面朝上者各有二三。
大祭司抬手在花钱上拨动一二后,忽然神色一变,眉头紧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命格如此混乱?”
“大祭司,你好像算了些不该算的东西?”韩立声音骤然转冷。
话音刚落之时,周身之外光芒乱闪,九柄青竹蜂云剑呼啸而出,将四周空间切割得支离破碎,剑锋从四面八方直指大祭司。
后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神情骤变,问道:“道友莫非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