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向南极老君。
南极老君似意识到什么，脸色顿变，“他们……真的杀来了？”
第一世心魔淡淡道，“从对决那一刻，他们就已出现，只不过一直被我阻挡在九曲天路之外罢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南极老君无法淡定。
原来，之前大老爷的心魔并非枯坐不动，而是一直在出手，阻挡大敌？
“伤势如何？”
第一世心魔笑吟吟看向走来的苏奕。
“不妨事。”
苏奕道随口应了一句。
之前和知无终这一战，其实并未持续半个时辰，仅仅半刻钟就已结束。
在大道争锋中，苏奕的确远远不是知无终这位始祖级存在的对手。
哪怕倾尽一身道行拼命都不行。
仅仅半刻钟，就被完全压制住，根本无法挣扎。
对此，苏奕也不意外。
当初在梧桐天击杀那四位天谴者的意志法身时，他穷尽一切底牌和宝物，才最终得胜。
而知无终不一样，动用的乃是一具大道分身，拥有其一部分道业和性命本源！
与之对战，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能撑到半刻钟时间，对苏奕而言，已大大出乎他自己的预估。
不过，这只是大道争锋。
就在苏奕打算动用外物对战时，知无终却又罢手了。
这位一手缔造出无终教的巨头级存在，只说道：“当年我和大老爷不止一次对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才有了我知无终的今天。也才有了无终教！”
“我知无终此生只信奉一句话，输得起！”
“今日此战，我本不该出手，可我明白大老爷心魔的用意，之所以邀请我出战，无非是要我以自身为磨剑石，好好磨一磨你的剑锋。”
“眼下，已经够了，不必再战。”
一番话说完，属于知无终的意志就消失不见，他这具大道分身则重新被王执无的神智取代。
然后，就有了刚才上演的那一幕幕。
此时，打量着苏奕，第一世心魔眸光微微有些异样，道：“可有收获？”
苏奕想了想，道：“获益匪浅。”
历经十余场厮杀战斗，尤其是和不胜寒、知无终对决，让他印证出自己真正的极限在何处。
也进一次次挖掘出自身的潜能！
尤其是对涅?之力的掌控，也已实现突破，能够实现由死而生，破灭涅?般的变化。
只要一点性灵不灭，就能在极尽处由死而生，端的是禁忌无比。
“如此就好。”
第一世心魔道，“接下来，你也只需看着便可。”
苏奕略一沉默，道，“我也帮不上忙？”
“只能由我来。”
第一世心魔笑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还干不过他们？”
苏奕皱了皱眉，忍不住拿出酒壶喝了一口。
“他们是谁？”
王执无一头雾水，听得犯迷糊。
第一世心魔哈哈大笑，“一些小把戏！”
声音还在回荡，那第九关隘远处，通往命河起源的一片混沌中，骤然产生惊天动地的动静。
紧跟着，一道冰冷威严的声音炸响：
“小把戏？阁下很狂啊！”
而后，一道沉浑的声音响起：
“交出命官苏奕，我等离开就走，否则，我等必血洗九曲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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