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时候,厉淮终于摸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里是一个偏远的地方,从日到夜都静悄悄的,周围应该无人居住。
看守他的是应该是四个人,两个人一班,倒班执勤。
每过两天,其中一人就会开车出去采购生活必须品。
他能听见车子发动的远去的声音,过两个小时后,这种声音会再次响起。
也就是说,每两天的时候,一人会出去两个小时,这所房子里只有三个人。
这天,汽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不是出去,而是回来。马达熄火,有两人在院子内说话。
“买酒了吧?今天我们好好喝一杯。”
“买了,皮特呢?”
“他今天估计回不来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嘿嘿笑了两声:“那个女人据说要做好久,皮特应付她就得半宿。”
“奶奶的,这个皮特享受去了,让我们在这里干耗。”
“累了这好几天了,我们好好喝两杯放松一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女人了,连只母鸡都看不见。”
两人说笑着走了进来。
“鲍勃,过来吃饭了。”
“来了。”
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响起。
厉淮贴在门上,正听得仔细,不想脚步声渐渐走近,正是他这个方向。
厉淮忙小步跑回去,躺在床上装睡。
门咣当一声开了:“嘿,吃饭了。”
一个盘子放在地上。
继而,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厉淮从床上一跃而起,小步跑了过来。
他低头瞥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无非是一些速食的牛肉面包之类的。
这些天他早吃腻了。
他把盘子里的食物随手倒到窗外,空盘子扔到一边,,继续趴在门上聆听外面的动静。
三人似乎都在喝酒。
其中一人的嘴里还污秽地讨论着那个女人有多生猛,另两人笑得猥亵声声。
厉淮已经想好了对策,等他们喝醉的时候,他就趁机溜出去,开车离开。
自从上次和陆白白简短地说了两句话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怎样了。
说来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全是他给予的,想起这一点,他就深感愧疚。
等待的过程特别漫长,好不容易才挨了两个小时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除了月光星光,这里见不到半点灯光。
差不多了吧,他听着外面似乎已经有个人倒下了,另外两人说话也开始含含糊糊,不清不楚,应该是差不多了。
这时,厉淮开始大力敲门:“好痛,快来人啊,我肚子好痛。”
咚咚的敲门声惊动了那两人。
其中一个吆喝了一句:“干什么呢?”
“要死人了,快带我看医生。”厉淮的声音听着痛苦不堪。
“我去看看。”脚步声终于响起,渐走渐近。
门打开了,对方是那个叫鲍勃的男人,今天该他值班。
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厉淮蜷缩在地上,双手揉着肚子,脸上的表情看着痛苦不堪。
“晚上的肉不干净,我肠胃炎犯了。”
他脸上冒汗,痛苦地说了一句。
他这么一说,鲍勃似乎也感觉肚子隐痛起来,好像有点像拉肚子。
“等会儿,我给你拿药去。”
鲍勃转身就要锁门。
这时,厉淮抄起那个空盘子,照着鲍勃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