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宿没睡,一直到凌晨三点,孙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被一个噩梦惊醒了。
睡梦中,她梦见自己身体飘飘来到了一座坟墓前面。
身子仿佛被什么拽到一样逐渐下沉,一头栽倒在墓碑前面。
她定睛查看,夜黑呼呼的,墓碑上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怪渗人的!
她起身要走,不想坟墓上突然升起一股白烟,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苦啊,苦啊,还我命来!”
女人五官扭曲,狰狞着朝她扑来。她吓死了,扭头就跑,但双腿却被女人死死地拽住了。
她拼命挣扎,大喊一声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是乳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微风,吹动了一下窗帘。她起身,发现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出了一身的汗。
下床把窗户关严,月光维熙,渐渐地隐了下去。
再回到床上,懒懒地躺了回去,这才发现沈之行依旧不在床上,不知去哪里了。
看来看时间,五点十五,睡也睡不着了,索性打开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今天是父亲孙有铭的生日,也是她的订婚日,而她的未婚夫却在别的房间里,和另外一个女人缠绵。
她自嘲地冷笑了一下。
好在,席婧那个狐狸精,今天宴会结束后就要滚蛋了!她希望有生的每一天都不要再见到她。若可以,她宁愿席婧直接死掉,永绝后患!
她突然想到那个噩梦,难道那个恶鬼就是席婧?
这时,门偷偷地开了,虽然没有开灯,但晨光微亮,她还是看清了他的模样。
沈之行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睁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他爬到床上,扭身看的时候才发现她大眼圆睁怔怔地看着他。
沈之行面上有些讪讪的:“醒了?刚才肚子痛,去了一趟卫生间。”
“我们的房里不是有独立的卫生间吗?”她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来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嘿嘿一笑:“我不是怕吵到你吗?”
孙然面无表情,也不揭穿他:“她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
“好!”
简短的像是一把利刃!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沈之行靠了过来,想要将她抱入怀里,却被她冷冷推开了。
天色逐渐大亮,楼下也传来佣人走动的声音。
孙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换了一套衣服,开门准备出去。
“你去哪儿呢,还早呢,不再睡一会儿?”
“不用,这么好的日子,我哪里睡得着,赶着放炮送行呢。”
她从房间里出来,径直来到隔壁房间。房间虚掩着,并没有上锁。她也不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硕大的床上,席婧穿着一件蕾丝几乎透明的裙子躺在那里,身材凸凹有致,看得若隐若现。
孙然冷笑,勾人她还真有一套。
“做完就走,这会子又来干什么?”她闭着眼睛,声音酥软。
“帮你收拾行李啊,毕竟你要滚回沙勒了。”
席婧猛然睁开眼睛,翻身起来,这才看到冷然站在那里的孙然。
“你怎么像个鬼一样,吓死人了!”
“我要是鬼,保准第一个把你抓进坟墓里。”
她走到床边的大衣柜前,拉开柜门,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衣服全抛了出来。
“你干什么?”
“你耳朵是摆设吗?我不是说过了,帮你收拾行李。”说着,她又拉开下面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