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一本正经，简直了，陆白白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在更衣室里换了一套衣服，绿色的真丝衬衫，随意搭了一条牛仔裤，都靓出了天际。



“白白，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一个丑女该多好。”



“才不要。”陆白白双眉上扬，冲他努努嘴，然后又叮嘱了一句才匆匆离去。



柏叔果然在外面等着她。今天他开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保时捷。见她出来，忙过来开了车门，请她上了车。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多了，路上偶尔有几个行人经过，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睡了。



陆白白习惯性地看着窗外。霓虹闪烁，云城的夜份外旖旎美丽，但这种景色有时会让她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厉淮真的回来了？她已经记不起有多长时间没见到他了，这些日子，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记忆里几乎已经忘了他的样子。



真真切切地提起他的时候，她才拉回现实中。原来厉淮一直都在，只是她故意忽略了。



“小夫人，到了，要我跟您进去吗？”



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门口。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柏叔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陆白白从回忆中醒来，径自下车。



北港酒吧，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每次来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上次来酒吧找青儿姐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樱樱姐还活着的消息。这次来又是为了厉淮。



似乎每次发生事情都是在北港酒吧。



下了楼梯，灯光一下黯淡下来，隐隐地传来音乐声。等眼睛逐渐适应下面的灯光后，陆白白开始寻找林佳佳的身影。



在东北角落最后一张桌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林佳佳还有旁边的厉淮。那张桌子是他们常去的位置。



陆白白迈步走了过去：“佳佳。”



她没有勇气喊出厉淮的名字。



林佳佳似乎也喝了不少酒，桌上摆了足有七八个空酒瓶。



“白白，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就杀到你家去了。”林佳佳喝得眼睛都红了。



听见白白这两个字的时候，厉淮原本垂着的脑袋一下就抬了起来，已经有些发散的目光聚集到陆白白身上，他一下抓住了陆白白的胳膊：“白白，真的是你吧？”



他剪了短发，也去掉了耳钉，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但他依旧是厉淮，不是别人。



陆白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低地垂着脑袋：“厉淮，你回来了？”



“你，过得好吗？我都听佳佳说过了，照顾他，你一定很辛苦。”



陆白白慢慢地挣开他的双手，离他更远一些：“不，厉淮，我没有感觉辛苦，我很幸福。”



“你骗我！”



“不，我没有，厉淮，你喝多了，早点回去吧。”



“白白，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为什么一定要是他薄云西？就是还债也该还够了吧？”



第一次进入薄家照顾薄云西，第二次依旧是照顾薄云西，难道白白就要一辈子都照顾薄云西吗？她该有更好的选择，他相信他的爱并不比薄云西少一丁点儿。



“不，厉淮，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



如果他真的不明白爱是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无法释怀？



“我们不会有结果。这辈子是他，下辈子依旧是他，姻缘树下，我们早已情定三生，厉淮，你放弃吧。”



厉淮嘴角露出一丝冷冽的笑，看着有些桀骜，更带着些凄凉。



“白白，你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这辈子是你，下辈子也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宁愿孤独终老。”



“厉淮，我要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原谅我，只能到这里了！”



说完，陆白白头也不回地走了。世间有些东西可以给，有些东西却怎么也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