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顾不上别的,翻身下来,从卫生间端来一盆冷水,又费力地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扒拉下来,然后开始用毛巾沾冷水物理降温。
这么折腾了一宿,早上四五点的时候,薄云西的体温才缓缓地降下来。
……
翌日
薄夫人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发现陆白白趴在床边睡着了,一条手臂垂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一条湿毛巾。
“白白,白白。”薄夫人轻推了她一下。
陆白白猛地从梦中惊醒,身子陡然挺直了,迷迷糊糊地问:“云西又烧起来了?”
薄夫人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云西很好,倒是你一宿没睡啊?你怎么不喊我一声?让我来帮你。”
“我没事的,妈。”陆白白软软地回答。
“可是好奇怪,好好的怎么发起烧来了?”
陆白白这才把昨晚上在前面院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怀疑是那两个人对云西动了手脚,可又没有问出所以然来。
薄夫人思忖了片刻:“他们长什么样子你记得吗?”
陆白白把那个醉鬼的样子大致形容了一下。薄夫人想了又想,也没对上号,不知道到底是谁会对云西下黑手。
难道又是沈之行派过来的人?看来以后云西这个房里必须时刻有人盯着。
眼见天色大亮,薄夫人推陆白白去别的房间睡一会儿,由她在这里照顾云西。
陆白白见薄云西此时挺平静,也就同意了。
等陆白白走了,薄夫人摸了摸薄云西的额头,已经凉下来了,枕头的地方已经濡湿了一片,连被子下面也是潮乎乎的。
薄夫人让外面的佣人进来,帮忙把薄云西先抬到沙发上,然后把下面的被褥全部换干净的。
换枕头套的时候,佣人惊呼一声,捡起一个木质的葫芦。
“夫人,您看这是什么?在薄总枕头下面发现的。”
薄夫人接过来一看,这是一个桃木做的葫芦,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薄夫人正要打开看的时候,突然感觉心慌意乱,反胃恶心,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她挣扎着起身,蹒跚着进卫生间,将手中的桃木葫芦扔进马桶里,眼见它冲了下去,然后才出来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白白……”
佣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跑出去叫醒了刚刚睡着的陆白白。
陆白白一听,忙跑着进来,先查看薄夫人的症状,然后拿出医药箱,喂她吃了一粒药。
十多分钟后,薄夫人才面色好转,浑身也不难受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原来他们把那个东西放了进来,难怪云西会犯病呢?可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陆白白抿着嘴说:“这些人简直太可恨了!”
“白,白……”不知是不是她们的错觉,陆白白竟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喊。
薄夫人和陆白白面面相觑,然后几乎同时转身看向沙发上的薄云西。
果然,薄云西微微睁开了双眼,喘着粗气气息微弱地又喊道:“白,白……”
陆白白猛扑了过去,跪在地板上,一把抓住薄云西的手,惊喜地说:“云西,你醒了?”
薄夫人也满含热泪地快步走了过来:“太好了,云西,太好了,我就说白白是我们家的小福星。”
这时,佣人已经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被褥上去,又帮忙把薄云西抬了回去。
薄云西的身体依旧不能动,但好在恢复了意识。这已经是很大的奇迹了。
“白白,你没事吧?”等薄云西攒足了力气,他第一句话就是问陆白白的情况。
他记得越野车撞了过来,他的白白脑子重重地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云西,云西,我没事,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陆白白悲喜交加,泪水盈盈。
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