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翅膀则几乎完全融入了石门上。
他的脚离开地面大概半人高的距离,两只翅膀从他的背后,像是树根发芽一样蔓延向整片石门。巨大的烧焦翅膀和骨架,非常完美的和石门本身的死亡图景融汇在了一起,就好像这扇门本该是这样。
夏德的转身,也让奥古斯教士看到了他的脸。外乡人背对着身后巨大的银月,老教士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好啊,夏德......嗯?夏德?”
疲惫的老人有那么几秒,只能用嗓子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因为过度惊讶而无法说话:
“夏德?发生什么了?你也死了?”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刚才我到底是怎么把门推开的。”
夏德嘴角露出笑意,小声的说着,又抬头看向门上的奥古斯教士:
“我没死,施耐德医生他们委托我,让我来找你。这可真是不容易,你想象不到我到底有多么的努力......”
老人除了有些疲惫以外,和上次在托贝斯克火车站分别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连衣服都是同一套,奥古斯教士似乎总喜欢穿这身教士袍。
“你怎么......哦,你不好奇我身后的翅膀吗?”
教士似乎是想要斥责他,但最终也只是疲惫的问道,两人的声音在这片死亡中几乎无声,但却又能被清晰的听到。
“你不好奇我身上这种奇怪的皮肤外观吗?”
夏德问道,他也在适应着这片世界,他甚至没有张开嘴巴,但声音直接出现在了教士的耳边。
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教士身后是撰写着死亡图景的石壁,夏德背后是那轮半沉在水中的银月和无数灵魂。
这些问题,其实是没必要询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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