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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聍国主……使者?”谢娋静看向海姥姥。
海姥姥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呀,怎的怕什么来什么,这白聍国主也不知打哪里听说了你们名声,派人登门拜访,怕是想要招揽!”
谢娋静忖道:“对方代表结丹高人而来,怕是不能避之不见。”于是传音向外:“道友,请。”
于是御气游神,来到外面相见。
使者顾玡也是一名筑基修士,早已看出周遭金碧辉煌的宫殿乃是障眼法所化,实际上是荒郊坟茔,殿柱实为镇墓雕像,周遭摆设也多是一些杂草,山石之类,但却浑不在意,大步踏了进来。
“谢道友,久仰大名,本使有礼了。”顾玡是位相貌堂堂的中年模样修士,见了谢娋静,似是惊讶于对方的气息之纯正,不免异色一闪而过,进而愈发热情。
“本使此番前来,乃是奉受吾主白聍国主之命,征募四方散修,共举大事,不知道友可曾听闻如今形势,加入我等,不但诸般资粮功法应有尽有,将来还有机会占据大城大坊,亦或名山大川,称王称霸,岂不比在这山野之地蜗居来得畅快?”
他有备而来,端的是舌绽莲花,把加入他们的好处吹嘘得绝无仅有,若非谢娋静生前就是官家千金出身,说不定要被唬得团团转,莫名其妙就答应下来。
但她心存清修之意,自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动,冷淡听完顾玡所说,漠然回答道:“不意贱名亦能入得国主之耳,国主之名,小女子亦有所耳闻,身为鬼道修士,不容于阳世,本应加入大军,为冥国大业效力,但小女子修为浅薄,微末法力上了战场亦是徒惹人笑,就不去献丑了,还请顾道友代为转复。”
说来说去,都是不愿投效,顾玡一时有些意兴阑珊:“道友何必如此快就拒绝,不妨再考虑考虑?
倘若对一应待遇有所要求,完全可以商量嘛。”
筑基修士可以议价,谢娋静倒也相信,只是她对这种事情实在没有兴趣,仍旧摇头道:“我意已决,道友不必多说。”
旋即便转身遁入地下。
顾玡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离开了大殿。
出得外面,几名随行修士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等待,见他都迎了上来,行礼道:“顾前辈。”
有人察言观色,见他不甚高兴的模样,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此间主人如何答复,我们可要据实上禀?”
顾玡冷笑道:“又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自以为复了灵智,便有几分道行!”
随从纳闷道:“这年头还复灵智那么容易了么,怎么好几处都是这般的家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玡不由得微微一愣:“是呀,这年头,还复灵智的异类怎会那么多?”
平常阴属魔物多为僵尸,鬼怪,天然便是冥宗之下属。
若非还复灵智,有那么几分生前的清明智慧,只保留贪嗔痴怨,根本不必多说,拿了冥宗符诏当场拘走,直接就能抓个壮丁。
而有了灵性智慧,知道反抗的,就不能这么粗暴作为了,得晓以利害。
甚至于,有些厉害的散修自己称王称霸,稍拂其意,还得被其攻伐。
在这关键时刻,即便是白聍国主那样的结丹强者也不愿意轻易招惹同级别的强敌,连带着麾下使者们也只能小心点儿行事。
顾玡完成多次宗门任务,一路从草莽散修爬到了管事长老的地位,也算小有几分见识了,很快想到个毒计:“我们把此间情况透露给东海正道,就说此间有鬼怪为祸,威胁人间。
就算暂时没有什么人畜受损的情况上报,我们也可以帮她做下那么几桩血案……
而且,有可能加入我冥国大军的筑基修士,那些自诩正义的镇守使们难道能轻易放过?
我就不信,他们能耐得住性子不来征剿!
就算他们真的无暇顾及,不来征剿,我们其他各部人马,甚至那些人……也可来这里捣毁其巢穴,逼迫其加入!”
几名随行修士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为这家野修默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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