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作壁上观,再加上四海商会确实称得上是根深蒂固,因此得以保留这最后几分体面。
“聂长老……”
重新组建长老会当日,原无暇宝会的会首朱天祥正带着几分尴尬和期许,拦住准备前往议事堂的聂镛,急切询问道:“我托您打探的事情……”
聂镛看了他一眼,道:“朱长老,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真君正等着我们呢。”
说罢,也没有管他,径自踏进了这个曾经熟悉的议事堂大门。
朱天祥顿住,却是怀着几分忐忑,有些不安的徘徊起来。
但事已至此,他为自己计,为无暇宝会和家族基业计,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里面的大殿中,李柃高坐在上首,正等着他,下方还有通天楼诸人,正道修士同盟,以及此间香市的执掌者姚灵仙等人,聂镛等人齐齐看了过来。
这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架势,朱天祥只能是老老实实行礼参见:“罪人朱天祥拜见李长老。”
李柃道:“朱长老,你可知罪?”
朱天祥暗叹一声,道:“朱某知罪,过往治平期间,纵容下属贪赃枉法,亏空公库,偷税漏税……战争期间,与仙门正道作对……”
一名来自仙门正道飞仙宗的筑基真传冷笑一声,毫不客气打断道:“朱长老,还不止这些吧?你们无暇宝会可是没少参与采生折割,掠卖凡民之事,亦曾残害我正道修士,甚至仙门弟子!”
朱天祥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难道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连忙带着几分委屈看向上首的李柃,急忙传音道:“李长老,非我避重就轻,实在是这些罪过,我等万万担当不起啊!
这一切都是冥宗之人引诱,外加席元林逼迫我等干的,对,他的天物商行才是采生折割,掠卖凡民之大头,然后是玉琅山中金银玉石四家,我等倒向邪道之心原本就不坚定,不过随波逐流而已。”
“好一个随波逐流!”李柃没有传音回话,而是宣之于众,声音传遍大殿四方。
“同流合污者,即是同谋,当真以为一句不是出于本意,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完了,这李长老要过河拆桥!
朱天祥心如死灰,一时茫然失措,竟不知如何应答。
好在这一次,此间香市的执掌者姚灵仙上前说话:“师祖,请听我一言。”
李柃看向姚灵仙:“你说。”
姚灵仙道:“朱长老虽然犯有错误,但关键时刻迷途知返,也确实立下有保全玉琅山之大功。”
李柃微微点头,道:“朱长老在关键时刻投诚,告知席元林阴谋,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若非如此,我们也不能及时赶过去支援……
而若我和广法天君没有及时赶过去,当时去往那边的探索队伍势必全军覆没,更有可能引得整座玉琅山沦为魔域……
但,这仍然功过不相抵,无暇宝会问题很大,犯下罪行不可胜数!”
姚灵仙道:“师祖,即便功过不相抵,加以优待,破格赦免,亦属人之常情。
我们仙门正道也不能抓着别人的罪过不放,硬是将其逼向邪魔外道,更叫后来者负隅顽抗到底,始终不肯悔改。
不如就给朱长老一个机会,能够保全名下基业,甚至无暇宝会在长老会中的席位……”
听闻此言,在场诸人俱皆动容,一些仙门正道弟子怀有不甘亦或不解,看了看彼此。
但很快,他们也反应过来。
他们祖孙俩是搁这儿唱大戏呢,黑脸红脸的,用意不言自明。
站在姚灵仙的立场,势必要拉拢无暇宝会,全取其势力加以壮大自身,好与总会留在此间的金钱会抗衡。
李柃同样需要朱天祥,令其树立起弃暗投明,改过自新的典范,好让那些试图顽抗到底的邪魔势力自行崩解。
届时,原本想要与仙门正道作斗到底的势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