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彻底交恶积香宗,连总会那边也将别眼想看……
想要做到这一点,还得赢得总会的支持!”
他与朱天祥对望一眼,彼此之间都有几分默契。
当日,他们就各自通过自己的渠道紧急联络总会,与金源岛那边的修士进行了一番密切的私下会谈。
与之交接的是一位名唤鱼云飞的元婴大长老,对他们道:“总会其实也对西海之事密切关注,但因长久以来的惯例,不宜对地方事务多加干涉,积香宗和玉琅山的事情,也可以视作是地方事务。
更何况,积香宗的背后还站着天庭,站着其他仙门正道……”
“那鱼长老您的意思,是要我们忍下这口气,然后认了罪名,随他们摆布?”席元林忍着怒意,反口质问道。
鱼云飞道:“本座可没有那么说,本座只是提醒你们,积香宗早已今非昔比。”
席元林道:“此事我们当然知道,金源岛上的诸位,究竟打算如何?”
鱼云飞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决定两不相帮!”
神他妈两不相帮!
你们可是总会啊!
不过席元林细细品咂,却又从这一番言语当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有些话,它要正着听,有些则要反着听。
鱼长老所要表达的重点,其实是他们不会帮积香宗。
他们看积香宗四处扩张已久,也很不满意了。
“总会其实也是赞成我们与西海碰一碰的,对吧?就算金源岛对我们和积香宗的争端两不相帮,也不至于阻止道友们自发前来帮忙。
至于坊间的亲友故旧,门人弟子,能够聚拢多少是多个,全凭各方自己的本事!”
除了金源岛之外,对西海局势最具影响力的,无疑便要属西海本土的元婴大修士韩若明,还有另外几名同为玉琅山供奉的大长老了。
他们虽然没有用心经营什么势力,但是门下的徒子徒孙,血脉后裔,同样并不在少数。
于是,席元林找到几名韩家子弟,让他们去自家老祖闭关之地哭诉,着实挣得一番谒见的机会。
然后,是其他避世不出,潜修已久的的高人们。
李柃崛起的时间太短,短到了当中一些人甚至都还不认识他的地步。
更何况,此番席元林想要碰一碰的,也不是李柃本人,而只是他伸向西海这边的一条手臂。
随着各路人马一个个的会谈,劝说,他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支持,也由此而大致了解了此间上层的真实意愿。
当中不乏韩若明之流,并不活跃于西海修仙界的人物,但都位高权重,实力强横,几乎能够代表整个西海的利益阶层。
他们同样表现出了对李柃和积香宗的忌惮,但与此同时,却又对李柃留在此间的代行者,三代真传姚灵仙不屑一顾。
不过只是一介筑基而已,这样的真传弟子在仙门大派一抓一大把,就算是李柃那样的大修士,也未必愿意因为他而对西海大动干戈。
至于西海这边的香市分舵,同样只是积香宗对外扩张的中转站。
或许,真的可以……作过一场!
……
事态在群情汹涌之下不断发酵,玉琅山这边,仇视烟波国,仇视香道与香市的情绪愈发的高涨起来。
乃至于,商会高层都还没有明确表态的情况下,已经有不少炼气境界的修士和商会人马叫嚷着要打到濑耳岛,杀死姚灵仙了。
一些把香道赶出西海的口号也甚嚣尘上,尝试让玉琅山再度雄起。
若山坊的船东们因着亲友故旧被抓去,这段时日也没有少积极奔走,联络各方试图营救,无果之后,因惧生忧,因怨生恨,也对香道愈发的排斥起来。
二月下旬,镇守使们抓住孔燕涛,带回濑耳岛。
三月上旬,攻打若山坊,西海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