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林溪已死,想要得手,所有风险和因果都得自己担着,凭什么分润于人?”
简丰浩闻言,终于动容。
“诚如道友所言,这一次,我们的确是有欠考虑了。”
“简长老……”众人大惊,愕然看向简丰浩。
却听得简丰浩传音:“众位听我一言,此前我等的确是以为此间唾手可得,方才如此行事……却不想占据之人实力不弱,甚至可以说是大大超出意料!
唾手可得之物,夺了就是,到时候怎么分润,开发利用,自有计较。
但死生者,大事也,如今就连林溪道友都死在了这里,我等若再战下去,固然还有希望取胜,但却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代价二字,说起来轻松,照在现实,就是一条条人命,一桩桩血仇,恩怨。
你等准备好死在此间,长眠异域他乡,甚至恩怨情仇延续,波及下代,下下代,数百上千年的弟子门人了吗?”
“这……”天剑宗众人不由得沉默了。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答案不言而喻。
“众如若有人打进宗门,戮害我等亲友,弟子,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愿意赴死一战,哪怕身死道消亦无所畏惧,但夺人仙府,火中取栗之事的确需要三思。”
其实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众人都懂。
这世间从来不乏弱肉强食之事,这些人也不会跟弱小者讲什么道理,抢了也就抢了。
但既然是基于利益而出发,终究也要止于利益。
对手并非弱小者,就不是那么好下手了。
除非是那种利令智昏,死不悔改之人,没有几个能顶着巨大压力干下去。
简丰浩自负实力非凡,绝非寻常结丹修士可比,但遇着这样的对手,心里也得犯怵。
当然,这并非是怕了李柃,而是不值得……
自己还有大好的前程,多年的性命,为什么要去争夺这种东西?又不是那种证道机缘,唯一道果……
“可若我们就此罢手,林长老不是白死了吗?”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林道友怎么会白死,他的遭遇,不正提醒我们要三思而后行吗?”简丰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说得也是啊,真是想不到,这李柃不显山不露水的,上来就是如此狠手。”
“若他方才是对我们出手,除了简长老之外,我们任何一个都死定了。”
有人道:“如此杀招必定不可连续施展,我们不妨再试探一二。”
旁人讽刺道:“有理,还请道友先上!”
也有人起哄道:“对,道友请!”
那人尴尬不已:“啊,这……我只是提议而已……”
“好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简某不奉陪了。”简丰浩根本懒得看说话那人的丑态。
突然,有人提醒道:“不对呀,简长老,我们好像还有人在他们手里,韩长老他……”
简丰浩面无表情,内心却惊了一下:“差点忘了!”
不是他健忘,实在是身出同宗,也不见得就要放在心上。
韩友明落在敌人手里,又不是自己弟子落在敌人手里,关自己屁事?
但既然有人提醒了,他也不可能再装聋作哑,只能询问道:“李道友,我宗长老韩友明可还活着?”
李柃正等着他问:“当然活着。”
当下一招手,便让人押着套着法器枷锁,禁了法力的韩友明过来。
简丰浩一看,心中就有数了,当下道:“若你愿意放了我们韩长老,我等便就此退去,绝不再扰。”
李柃道:“一言为定!”
片刻之后,李柃放还韩友明,简丰浩果然信守承诺,立刻转身就走。
天剑宗人一看,顿时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