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普通货色,我积香宗所产之香茶,分成数个品级,往来行商与普通商会所能获得的,统统都不入流品。”
赵崆和周济闻言,倒是深以为然,此前香道并未大规模北传上岸,缺乏真正的好货也是理所当然的。
朱利生见他们对此感兴趣,也就简单讲解一番,什么叫做云海腾龙,什么叫做一等品,二等品,三等品……
玄辛侯一拍手:“敢情我等此前享用的都是最末等的清泉石流?北海那边只卖一斤三千,运上岸了就直接变成五六千?”
赵崆道:“还请朱门主尽快在本土斥资建坊,炼制真品,以正视听!”
堂堂越王,真正感兴趣的当然不是什么茶道和享受之物,他看重的是这物能够产生灵材的价值,能够收税!
香道把这玩意儿卖得火热,一斤好几千上万的,每份抽个一二成的税总行吧?
这就可以转变成为麾下武将和客卿供奉的俸禄资粮。
“这个没有问题,我传香道上岸建坊,第一批要推出的就包含这些各类香茶,借以结交王公贵族,名流雅士。”朱利生道。
赵崆道:“有什么需要孤帮忙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古越城那边虽然地处偏远,是京中人士眼中的蛮夷之地,但气候条件还是适宜种茶或者栽培各类灵物的,城中地方也足够大,多建几个茶厂和会馆不成问题。”
朱利生淡淡笑着,对赵崆的表现毫不意外。
只要交得上赋税,就算让他这个亲王屈尊降贵帮忙宣传都没有问题,看这赵崆的模样,恐怕从此之后,就是北海香茶的忠实顾客了,王府和越州百官,也得接受香道茶文化的熏陶……
不过香道底牌绝不止于此,朱利生趁机又再介绍门内所持的诸般灵香,尤其是推广香道所需的信灵香诸物。
这些都是在信函往来的时候就有所提及的,双方还曾就此定下发展大略,如今是进行一番确认。
“信灵香,这是在云州故地大名鼎鼎之物啊,关于它和贵宗门的渊源,我也有所耳闻,肯定是贵宗门所产的信灵香更为正宗,若得机会,我必助你等引见交流,甚至达成融合。”
朱利生道:“还有一事,侯爷应该有所提及,那就是我师兄离膺麾下之闻香教……我等寄望于草莽江湖,希望在坊间甚至凡民百姓家也培养出品香,用香的习惯,如同香韵流风普传四方。
还望越王殿下能够为我等作保,上禀朝廷,允许传教……”
听到这话,赵崆面上笑容渐渐消失,终于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朱门主,实不相瞒,这件事情,不太好办啊。”
朱利生道:“不知都有些什么难处?”
赵崆道:“非我推托,而是贵宗闻香教,欲要从坊间着力,普传香道,这不仅仅只是仙门势力之道统传承,还涉及到了文化与信仰诸物。
引进贵宗人才,建立工坊,香市,买卖一些灵材,这些都是与国计民生乃至与修炼资粮息息相关之事。
正所谓,在商言商,这并没有问题。
但若涉及到闻香教的话,还牵涉了三教九流,草莽江湖……
当然,我也相信贵宗对这些心中有数,不会明知我大乾忌讳,还要呼啸聚引,惹出事端,但凡有教派,组织,必然聚众滋事,到时候倘以香道名义行邪教之事,恐将生乱!”
朱利生虽然早已有所预计,但亲耳听到赵崆明确说出这一番忧虑,也是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颇为感觉意外。
这其实也是师尊不让离膺来打头阵,而是换成自己的原因。
总之一句话,做生意,买卖灵材可以,传扬道途,乃至宗教,不行。
朱利生道:“越王多虑了,我宗闻香教是正经教派,不会学那些邪教滋事生乱,盖因本宗秘法多见于闻香秘传,需当有适当机会品鉴,演示,方才能够流通,这才需要在此门派当中弘法相传。
如若不然,要把那些草莽修士们弄到本宗祖庭九畹岛去,完完整整接受二十年的教育,再行传道授业,也不现实。”
赵崆道:“朱门主的意思,孤王明白,但您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