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真的不宜细想,仔细一想,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那位从未出现过,但是却又无处不在!
我甚至怀疑,老祖安排我等出海开宗,自立门户,原本是为躲避当中纷争,但到头来,根本无力挣脱。”
“是啊,倘若天云宗的谋划成功,玄洲一统算得了什么,三界五行,仙神妖魔,万众生灵,恐怕都要受到劫力影响……”
李柃和慕青丝私下里议论一番,诸多担忧无从叙说,这种事情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也根本没法拿出来和北海分舵或者宗门内部的长老们讨论。
只能是暂且先压下不安,着眼于当下了。
在李柃的调动下,弟子们很快赶来,帮忙清理山门前的那些尸体。
码头上,一个个堆积如山的香木堆架起,各种各样的香料不要钱般往上撒去。
李柃亲自调配灵香,用制香的手法决定了这些薪柴的成分,用于中和空气中传来的腐蚀恶臭。
当火焰熊熊燃起,诸般名香随着山门大阵内的香韵流风朝四方散发,如此一来,整个积香宗山门便芬芳清新,保持洁净了。
其他城中居民也洒扫庭除,各自清洁,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时间,整个山门都在快速恢复。
慕青丝欣慰之余,不免说道:“可惜没有了玄洲大陆上出产的香糖枫等物,难以发散至方圆百里。”
李柃道:“那物的确对催化香魄有神效,一直以来都是托商会分舵从岸上进购的,炼制成返魂香完全足够使用,但是用来当成柴火就奢侈了。”
以前靠着老祖的时候,一声令下,筑基修士去砍树,很快就抬着一根上门,现在自己花钱办事,就得精打细算。
不然的话,再来一次玄辛国内时期那样的香闻百里,全部问题都解决了。
等到香木烧完,李柃也准备回去了,他还打算去北霄岛一探究竟,看看那里的情况。
李柃一边走着,一边对身边的妻子说道:“这边的事情已经通知了他们,北霄岛诸人尽皆感到震惊。
看来他们和我料想的一般,都对此间之事非常好奇呀,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各种或明或暗的关注和打探,如若尚长老那边通过玉仙来问话,你就尽管都推给我,然后我又以不便为由推回给你,这样推来推去,自己就会识趣不问了。”
慕青丝道:“暂时也只好这样了,其实我们自己都不太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又怎么能够对他们说?也就只能先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李柃道:“但是糊弄别人可以,糊弄自己可不行,我们始终还是要想办法打探一下的,就是不知道,罗师叔祖他们那边究竟能够透露多少。”
慕青丝道:“我觉得有点悬,毕竟他也只是个筑基修士,如若说身居要职,知晓的事情远胜外人,那也同样得保密。”
李柃却道:“我倒觉得,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快要解密了,上次老祖驾崩之时,师叔祖就曾经有意无意的和我说过,他如今做的是大乾道籍司的上峰仙箓管,专门执掌钦天院的仙箓名位,天云宗的钦天院,不要说掌院之流,就是普通长老,都得是结丹以上修士,着实非同寻常呀。
也就是仙门没有买官鬻爵之说,否则都可以认为这是老祖用灵峰给罗师叔祖他们铺筑的前程。
大概也是宗门树立典型,作出重赏吧,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应大势,首倡把灵峰交还给宗门掌控,总是有糖吃的,反过来要是这些年才不情不愿的上交,被调到海外异大陆的穷乡僻壤执掌药园,矿山挖矿之类都有可能。
不过这里也着实有一个以前我们没有想到的问题,那就是天云宗职位千百个,为何非得是这仙箓官不可呢?
这就说明这个职位相当重要,至少在老祖看来,可以抵得上自己上交灵峰所付出的代价,这个买卖终究是不亏的。”
慕青丝道:“确实如此,老祖是个精明又护短的祖宗,远的那些已经作古的筑基真传就不说了,最近这几百年所养的,也就是罗师叔祖他们那一批了,虽然都没有几个成才,但在同阶之中还算是过得滋润。”
有些事情长辈不说,晚辈们也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