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福地内,庶政院院堂中。
院主舒望生一来到此间,就听到几名麾下的执事凑在那里私下议论着什么。
“你们说,这次宗主亲至,会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说是来找咱们院主的,但这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呀。”
“肖副院主可还真是殷勤,就这么巴巴的赶上去搭话……咱们这破院堂,哪里来有那么多事情汇报哟,大半个时辰还不出来。”
“这不是有传闻说舒院主已经老朽,副院主他有望接班嘛,再怎么样,凑个眼熟也是好的。”
“宗主英明神武,不会因为这样就提拔他吧。”
“这个可难说,虽然肖副院主为人是那个了点,但这不是暂时也没有别的合适人选嘛……”
舒望生正待继续听下去,忽的一阵猛烈咳嗽声音传来,有人在后边道:“院主,你可终于回来了,宗主都等你大半个时辰了。”
舒望生点了点头,跟着那人一起进入院堂,里面赫然案牍齐整,籍册如山的模样,有人正襟危坐,有人伏案疾书,即便是服侍修士的凡人杂役,也勤快的抹着桌椅花瓶,一片锃光油亮。
嗯,一定是老了,都出现幻听了。
舒望生内心深处涌起一阵莫名的悲哀,也不知道是感慨什么,叹气起来。
“宗主,舒院主回来了。”
在院堂二楼的一个小间外,有人敲响房门,对里面道。
“进来。”李柃道。
舒望生走了进去,果见李柃已经在里面等着自己,坐在下首处的是自己院堂中的肖副院主。
“你先出去吧,我和舒院主有些事情要谈。”李柃对肖副院主道。
“是。”肖副院主起身,意味深长的朝舒望生笑了笑,走了出去。
李柃挥了挥手,地下的山门大阵自动启动,顿时间? 内外便隔绝开来。
李柃道:“舒院主? 我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
舒望生道:“不知宗主唤老朽前来所为何事?”
李柃不答反问:“舒院主方才在做些什么?”
舒望生以为李柃要责怪自己来迟,诚惶诚恐道:“老朽在处理一件私事? 我那不成器的长孙舒长生? 又在家里捣鼓他那新香方了,整天就瞎玩闹……”
李柃闻言? 不禁淡淡一笑:“原来是长生又调皮了,不过我观此子聪慧? 颇具灵性? 是个香道的人才呀,他要尝试香方,就随他去,反正你的俸禄大把? 也不是经不起开销。”
舒望生苦笑:“宗主有所不知? 那混小子上个月才把我好不容易攒下的灵石粉给造完了,今月又偷采我金纹花,再这样下去,棺材本儿都要被他糟蹋光!
更可气的是,今日他不知从坊间渔民手里买到什么鱼? 腐烂之后奇臭无比,搞得家里乌烟瘴气!
那小子见机不妙? 早就溜了,可怜那从小就伺候着我的老仆? 好悬没被熏死过去……”
李柃闻言,面色一肃? 再也不复此前轻松:“居然闯下这等大祸?那看来? 的确是该好好管教一番了。”
舒望生道:“可不是吗? 我正打算找到他,好好收拾一顿,正好宗主来找,就顾不上了。”
李柃道:“孺子可教,但却又有可能在打压和教训之中抹杀天性,失去应有的创造力,这中间的度,你自己好生把握吧。”
舒望生道:“唉,学堂也管不住他,十年的课程,早学完了,还得了个优异,叫这小子越来越猖狂。”
李柃道:“你跟他说,宗门学堂是为培养庸才而设的,出去的前程是当个普通技师,劳工,得个优异有甚可得意的。”
舒望生道:“确实如此,我最近都让他好生修炼,尝试引气入体,这不成修士,终归不是正途呀,只可惜这小子是野惯了,也不肯好生用功。”
李柃道:“他虽无灵根资质,但却有你倾力栽培,过些年头受我香道熏洗入味,当可以众妙化香诀踏上修炼之途,如那金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