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梁柱的材质,还是各种装饰,甚至是铺地的砖瓦,都能够看得出两个字——“有钱”。
“此间城隍何在?”杜康开口,问道。
杜康走进来的时候,是用屏障术遮掩了自己和小玄的存在的。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改变了一下想要让它达到的效果罢了,所以城隍庙里的人类是没有办法看见杜康乃至听见声音的,走路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避开杜康所在的位置。
城隍庙内一片静悄悄的,并没有回应。
“桂北县县城隍何在!”杜康再次开口,微微地提高了音量,这一次是直接附带了灵力的,振动之间的音波直接朝着那一众神像而去,只是一瞬间,却见那文武判官、六部司,乃至主位上的城隍神像尽皆开裂!
杜康:“……”
讲道理,杜康本来的意思只是想要震一下他们,好让他们感受到,然后出来的……大概是一念之间想得有些岔了,变成了音波攻击。
不过杜康也没有因此而懊恼或者是感觉对不起就是了……光是看着庙里的装修,就知道城隍和文武判官以及六部司是一伙的,所以他们肯定也都知道城隍的香火供奉是打哪来。
作为共同受益者,如果城隍真的是通过换魂之事而弄到的这些香火供奉,那么他们知而不报的性质就和土地公知而不报的性质不一样了。
土地公那勉强可以说是明哲保身,而他们这里是包庇犯罪!
“是谁!竟敢毁我神像!好一个大胆之徒,汝可知罪?!”
伴随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个看上去大概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出现在杜康面前,身穿华服,一身酒气,随后便又有其余人出现,正是这里的文武判官和六部司,全都是一身酒气,油光满面的样子,看样子大概是正在宴会。
“哦?有意思,我可知罪?”杜康闻言,一挑眉,不怒反笑。
“废话,伱个穷鬼道士,就算是有些修行,也不能够直接闯入我庙里来,毁了我的神像!今日若是不给一个说法,好好赔罪,我定然饶不了你!”桂北县城隍喘着粗气,趾高气扬地指着杜康骂道。
“有意思,那我便给你一个说法。”杜康笑了笑,“我这里有件宝物,正要献给你,不知可否以此来抵消我的罪过呢?”
“宝物?哼,你这穷鬼道士能有什么宝物……还带着只狸奴,且把你那宝物存上来让我看看,如果还说得过去的话,那我就勉强收下,你再给我赔礼道歉,我就算是饶恕了你的罪过。”一听说有宝物,桂北县城隍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打量了一下杜康,仍然有些轻蔑地说。
“这可不是狸奴,是我的一位朋友。”杜康说着,手腕一翻,却见一方印玺出现在手中,随着灵力的注入而绽放光彩,“我所说的宝物,正是这个,却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接下来?”
“哈,好一个狂妄的道士,竟然口出如此狂言!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上官息怒!”
话说到一半,桂北县城隍定睛看清杜康手中的那方正在发光的印玺,就直接改口,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还深刻且形象地表现了一波什么叫做“以头抢地耳”。
前后反转的速度之快,让杜康差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还好杜康最终还是稳住了,只是站在原地,抛了抛手中的玉玺,身体也随之变为桂城城隍的模样,淡然开口。
“桂北县城隍,汝可知罪?”
“属下知罪,属下不该在白日饮酒,还因此糊涂了脑袋,朝着您大呼小叫……”桂北县城隍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
“我看你这脑子似乎还是很清晰的嘛,都能够将自己的过错推到喝酒上。”杜康缓缓说道,“再者说,不在白日饮酒,难道你还想在晚上,正应该工作的时候饮酒?”
“属下不敢!都是属下的问题……”桂北县城隍半点没有要停止磕头的迹象。
杜康也不拦着,这地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以神仙的体质,这样磕头也就只是听个响罢了,痛都不带痛的。
“我再问一遍,你可知罪?”杜康只是淡然开口。
“……属下知罪!”桂北县城隍努力思索一番之后恍然大悟,“属下确实是不该白日饮酒而不请上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