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怎么歇息?陈末搓了搓手,目光灼灼,看向了魏雪。
女人闻言,从床上下来,走到一边。
她神识一动,伸手一挥,从储物戒子之中取出了一张木床。
木质温润如玉,带着奇特的花纹,一看就不是凡木。
你睡新床,我睡那里。魏雪先是指了指新床,而后又指了指刚刚取出的木床。
陈末见此,啧了啧嘴。
面对这一幕,他竟是无话可说。
也幸亏这新房足够大,否则根本放不下两张大床。
你陈末对着魏雪竖了竖大拇指。
说罢,他直接上了新床,别说,这新床,刚刚有人打坐,也算是变相的暖床了。
没办法在新婚的第一天和自己的合法道侣贴贴,陈末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陈末注视着。
然后就在他的注视中,魏雪上了木床。
女人屈指一掐法诀,木床两侧,立刻延伸出来两块帷幔。
帷幔合拢,遮住了床内的景象。
如此陈末便是没法窥见床内任何景象了。
陈末见此,抽了抽嘴角。
道侣太强势就是这种下场。
不过想靠两块帷幔阻拦他的行动,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
陈末是这么想的,然后下一刻,他的脑袋直接宕机了。
这张景木床是件中品法器,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以你的修为,个人建议,最好不要去体验它的威力。进入景木床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
陈末:
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这是防谁呢!
他果断地义正言辞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雪姐,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陈末,行得正坐得直,在没有取得你的同意前,决对不会动你分毫。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敢动你分毫呀,你可是元婴大佬!’
躺下后,陈末一挥手,晶石灯就灭了,新房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陈末闭目,可是没有半点睡意。
他睁开眼,看向床尾的位置,那里,并排放着魏雪的景木床。
这种场景有点奇特,竟让他找回了一点大学寝室的感觉。
他控制音量,开口问道:雪姐,你睡了没?
第一遍,没有回应,他又问了第二遍,雪姐,你睡了没?
这一遍,终于有了回应,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时间是不早了,可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陈末继续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娶一位筑基大修士。
那是曾经的,现在我和你一样,都是炼气一重。隔壁床,魏雪发出了淡然的声音。
你甘心吗?从天堂坠入谷底?陈末接着问。
魏雪似乎被撩起了一点说话的兴致,她并没有介意,坦然地回答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我正在看炼丹类的书籍,而且自我感觉已经小有收获,估计很快就能炼出丹药,你先和我说说,什么丹药能让你重塑修炼资质?黑夜中,陈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悠远。
魏雪静静地躺在床上,她闭着眼,回答道:有一种丹药,名叫,可以恢复我的修炼资质。
她不疾不徐地说着,心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情。
师父建议她来凡俗界红尘炼心,提升心境修为,对此,她多少是有点存疑的。
倒不是对师父的建议存疑。
而是对红尘炼心的方式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