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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楼的小东家岳胜春举着一册大事录直奔雄国公府:“荒唐,荒唐,我就不信凤仙楼能献银八百万两!”
不过一进门,看到蛮满堂的长辈,岳西雄端坐其上,目光冷冷扫过来,岳胜春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伯。”在家里,岳西雄权威之重,仅次于老爷子。
而且这位大伯常年征战,身上的那股兵家煞气,是他们这些常年在京城打混的公子哥最怕的。
“老爷子已经下令,府上献银五千万两…”岳西雄澹澹道。
“什么?这明显是…”岳胜春一急,他想说这献银明显是假的,但是岳西雄的目光一扫,他的声音就低了下去,沉着声音道:“大伯,咱们不说其他两位公爷,就说那安国公,那就是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乖乖献银千万两,还有那凤仙楼,不可能。”
是,京城是有一掷千金,百万两,千万两购置房产,吃喝玩乐的主儿,但这是给朝廷献银,说白了,那就是打水漂。
意义不同,花这钱,他们感觉不到快乐,地主心理,就算是强者也有。
岳西雄皱眉:“你的意思是,朝廷的献银榜是假的?”
“是。”岳胜春重重点头:“定是皇后…”
蓬。
岳西雄面前的桌桉直接碎成粉末。
岳胜春咽了口唾沫。
“那为什么榜上没有老爷子的名字?”
“那是…”
“我问你,为什么榜上没有老爷子的名字?”岳西雄盯着岳胜春。
岳胜春说不出话来了。
“老爷子不管那是不是假的,老爷子现在要的是名字,而且要压过三位国公的名字,尤其要压过安国公!”岳西雄冷冷道。
“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堂内的众人同时开口,他们麾下有的是宗门门主,有的是钱庄幕后东家,可他们的地位财富怎么来的,只因为他们身上带着雄国公这块金字招牌。
没了雄国公三个字,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要给别人。
同样的,雄国公府的家规他们也必须遵守,那就是……压过安国公府。….岳胜春也道了句:“明白。”
凤仙楼献银九百万两,那他公子楼就得献银千万两,千万两啊,他有钱,但真的心痛,憋屈。
岳西雄漠然起身,朝着后堂走去。
……
后堂中。
两道身影正在对弈,一位是身穿灰色锦袍的黑发老者,他的头发甚至有些黑的过分,就像黑夜一般,一位则是身穿血色道袍的中年人,同样的,其血色道袍红的也过分。
那血色道袍的中年人坐在那里,仿佛周围就是一片血海,纵是岳西雄这等兵家,都感觉到有些忌惮。
“爹,事情吩咐下去了。”岳西雄走到黑发灰袍老者身后道。
“嗯。”老者澹澹回应。
“能从岳前辈这里弄出钱,不容易。”血色道袍中年人道。
“他卖老夫想要的东西,老夫当然要买。”
血色道袍中年人颔首,雄国公要什么,名!
压过安国公的名,只要能在天下人面前压过安国公,不管是哪一条,他都会去做。
“岳老前辈的钱不好挣。”
“他有他的法子,你也有你的法子。”雄国公澹澹道,说着,从袖中掏出了半粒血色的珠子。
那血色珠子像真神金丹,可又和普通的真神金丹不同,其中有一半血色八卦图缓缓旋转。
血色道袍中年人看着那半粒珠子身体都震了震。
“杀谁。”他开口。
他挣钱的法子,只有杀人。
雄国公嘴唇动了动,说了一个名字,可却没有丝毫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