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该听的，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一路上，可辛苦？”周皇和项凤走在宫廷廊道下，只有他们两人，连内侍都没有一个。



项凤道：“那位曲指挥使做指挥使可惜了，应该进宫做内侍的。”



周皇笑了。



显然，曲衡把项凤伺候的很周到。



周皇又询问了几句先前在宫外发生的对决，世子之间的打闹，上宗之间的纠葛，还有大煜公主和陆洲，中间也说起夏仲。



不过两者都没在这些小辈们身上多说，其实两人在提起谁时，一点语气的变化就能感觉出足够多的东西了。



两者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宫殿前，这处宫殿在灯火通明的皇宫中一片漆黑，很不起眼，就像一座被遗忘的宫殿，月色下，一块牌匾高悬。



极夜殿。



周皇身影顿住，忽的道：“这次出去，可有收获？”



项凤颔首：“收获不小。”



周皇的眼里露出一抹精光，项凤的为人他是清楚的，敢说收获不小，那定是大收获。



“若是现在出手，可有把握？”周皇问道。



项凤一窒，道：“陛下，或许还没到那一步。”



周皇摇头，他年迈的身子努力的挺直腰背，看向夜色中一处最明亮的塔楼，那座塔楼比皇宫所有的建筑都高，在塔楼之上，可以俯瞰整个皇宫。



那是冲霄阁。



明亮的冲霄阁，阴暗的极夜殿，仿佛光明和黑暗。



“那一步，终究会到的。”



周皇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带着一点恐惧和挣扎，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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