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蒙上欺下,通通给我法办!”
就在袁世安大发雷霆无人敢抬头打断时,夏仲的笑声又响起了,笑的充满了戏谑:“袁大人真是执法严明,不过惩戒这些个贪官污吏要紧,百姓们明明交了粮还被强征,民怨沸腾,大人是不是也需安抚?”
袁世安脸皮直哆嗦,怒发冲冠。
他这次是真被气的,
被夏仲气的!
可他当着天尘宗主和南郡王朱公公的面还得重重点头:“夏御医说的对,百姓们无辜受冤,当重重赔偿,这赔偿银两,待的抄了这些个贪官污吏的家后,本官一分不少全交付百姓。”
百姓们一听不用交粮,还有钱拿,那神情顿时又变了,纷纷谢恩跪地磕头,他们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当然也少不了给夏仲这个为他们出头的夏御医磕几个头。
夏仲颔首,看向杜赫堂。
“杜公子…”
他刚开了个口,杜赫堂已经越众而出,急道:“这群王八羔子,卖我粮时竟然说粮仓充裕,早知这是征粮,我绝不会买的!”
钟铁山一来他就想说辞了。
这事要摊上一般的商贩,私买征粮绝对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可他背后是杜家,杜家在朝中的能量还是很庞大的,不然他也不敢和袁金池做这买卖。
所以他只要咬死被蒙骗,谁也奈何不了他。
再说,他也冤啊,那些征粮既然露了白,是绝不可能再给他的,那可是他六两一石买的,整整二百四十万两白银!
这夏御医,一口咬了他二百四十万两白银啊。
夏仲看着他的眼神摇了摇头。
“杜公子不必紧张,做生意谁还没有个上当受骗的时候,我只是要问问杜公子,多少钱买的粮,也好在抄那些个贪官污吏的家时予以核对。”
袁世安闻言神色又一沉。
完了,他情急之下为了挽回颜面,挽回百姓心中的郡守形象,说了抄家之银补偿,他深知百姓们的那点心思,只要给点好处,立刻就能对他感恩戴德。
可是没说抄多少啊。
夏仲这是给他定额呢!
毫无疑问,贪了多少就得抄出多少来!瞥了一眼站在天尘宗主背后的朱公公,袁世安只能同样沉声问道:“本官也想知道,这群混账将征粮贱卖了几个银两,值得他们如此利令智昏。”
他这话是给杜赫堂打暗号了,别说多了!
杜赫堂常年在生意场上打滚,岂能听不出来?只见他一咬牙,痛心道:
“这群混账卖我粮时说南郡粮仓充裕,可又道近来蛮子来朝,郡守府开销甚大,民生疾苦,我身为八郡子弟,岂能不为朝廷着想,所以买粮花了高价,一石粮,折银十两!”
十两一石?!
百姓们听的眼睛直了。
袁世安和袁金池也眼睛直了。
十两银子一石,四十万石那就是四百万两!你他娘的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疯了?
好吧,人家说的还真是做朝廷的慈善!
袁金池怒不可遏,再没有什么风度,他恨不得用眼神刮死杜赫堂,却见杜赫堂回头也瞟了他一眼。
那意思很明白。
老子和你是情敌,可不是兄弟,老子这次跟你亏大了,你也别好过!
袁金池只能咬牙咽了口唾沫,奸商!狗贼!
夏仲笑道:“好,杜公子说十两,那绝不会有假,想来即便是问那些个贪官,也绝不会说实话,只管抄便是,抄出来不够,那就证明他们拿的还不是大头。”
一众百姓连连点头。
夏御医说的有理。
可三司官员不是大头,谁是大头?
袁世安看着朱公公深邃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抄!若是抄不够四百万两,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