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有些礼,送了他不痛快,可有些礼,送不出去更不踏实啊。
略一思量,江司官看着夏氏医馆上方的匾额,一个计策浮上心头,道了声回府。
轿子和众多捕快才离去了。
夏仲难得回来一趟,自然要和夏景堂好好唠唠嗑,他如今也有实力了,也生出到外走走的想法,男儿在世,想要活的精彩。
一逍遥天地间,不受任何束缚。二手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闯一番事业。后一条不符合夏仲性子,也难了些,他如今已经有实力,加上捏魂图鉴的功效和前世武侠剧的影响,当然倾向于逍遥天地间,路见不平惩奸除恶,再找几个红颜相伴的豪侠生活。
这些都得和家里人说说。
而夏景堂和夏言慎此刻也知道了夏仲和袁金池对起来的事,顿时一阵后怕。
夏言慎道:“仲儿啊,你虽深受王恩,可毕竟是平头百姓出身,郡守家那是万万不可招惹的,瞅个空儿,你也去向那位公子赔个礼吧,礼多人不怪嘛。”
在夏言慎心里,总觉得惹了那等大人物终是不妥。
夏仲无语,老爹啊,这不是你儿子惹人家,是人家差点把你儿子抓进大狱好不好,还让他赔礼?
反了吧。
再者,他现在是丝毫不怕。
他袁金池敢胡来,他立刻刺客装扮把对方宰了!这就是实力的底气。
实力,有和没有,用和不用,完全是两回事。
还是夏言慎思绪更多,他看着孙儿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暗暗点头,儿子和孙儿的格局完全不一样啊,他道:
“那倒也不必,在这世上行走,哪里会有没恩怨过节的时候,只是有时两帮人打得天翻地覆,吵得天下皆知,但是双方吵吵闹闹一番,最后总是偃旗息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不必在意,只因其中并无一个利字。
可是有时一件小事,看起来毫不起眼,却是你死我活地引线祸根,只因利益攸关罢了。”
就像雷然和张卫东。
夏景堂笑看着夏仲:
“孙儿他是王府御医,和那位公子可以说八竿子打不着,又没有利益相关的大怨,至于颜面之争,这次那公子是丢了颜面,可越是重颜面,越不会对仲儿再做什么,不然,那才是更丢面子的事。”
夏仲闻言不由钦佩看了一眼老爷子,到底是老爷子看的通透,的确,以袁金池那性格,怕是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这次吃亏,是吃在京灵郡主手里,要是再生事,那是愚蠢到极点了。
连林子阳那等纨绔都不会这么做。
夏景堂也嘟囔着不说话了,可看样子心里还是忐忑的很,他只希望平安度日,一辈子不惹人,尤其是别惹官家人。
夏仲难得回来一趟,岂能不在家吃个午饭,也宴请了一番助脚的护卫。
席上夏景堂又和夏仲唠了半天,都是一些君臣之道,事君之路,为国为民之理,这老爷子虽然没当官,可心里未必没对权力有向往。弄得夏仲倒是不好说辞官不做的事了。
大人,永远希望孩子走正道,大道,干一番踏踏实实的事业,将来儿孙满堂,家族显赫,光宗耀祖。
而孩子,总是希望孑然一身,自由自在,看看这个世界。
说不到一个壶里。
吃过午饭。
夏仲离开医馆时,夏寻路却在他屁股后面一路跟着,仿佛要跟着他离开,夏言慎都差点拉不住。
可夏仲问了他两句出身来历,还记不记的什么亲人,但对方都一句话不说,夏仲能拿一个小屁孩怎么办。
只说了句改天再回来看你,这才骑马带着护卫浩浩荡荡离去。
不过离开时他看着邻里街坊的崇敬目光,隐隐明白爷爷夏景堂的想法了。
下午,夏氏医馆来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是南郡城有名的做石材生意的巨富,他的毛病不大,只是有些心神不宁,夏景堂给开了方子,结果对方掏出的诊金却吓了夏景堂和夏言慎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