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躲闪,银狼已经劈面而至。迫开
刀锋,一记闷拳正中己腹,正待化解,面前杀招凛凛。
不及回神,背后又是呼啸生风。
不回眸,便知是杀。
那滔滔洪水起惊涛,惊涛骇魂藏百招。凭你身法绝妙,难逃万一。就这一瞬,顿生毁灭之威。
两人一击得手,默契的四目交汇。趁着素鹤应接不暇,接连递招,务求一个必死无疑。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即此道理。
是故,两人虽各有私心,但在这事上出其的一致。
眼见得这边逼命逼得紧,那边白蛟与浥轻尘也斗的昏天暗地。浥轻尘本身不是白蛟的对手,然则手上的四象琵琶是个宝。
十分龙息,能化开三分。
剩七分,拼着一股狠劲儿,犹自能搏。
而这期间,白蛟似乎发现了对方的秘密。一改之前狠抓猛打,关键时刻总放了一马。
这就使得本来处于下风的浥轻尘,渐渐掌握。只是她这握的并不轻松,纵然有三分可化解,亦有关键时刻推正主出来挡招,但这七分正主仅能代受四分,也就是说剩三分,她得自受。
可这三分,她还得维持阵法不破。
方才白蛟一击,已经让她伤得不轻。再耗下去,其实很不乐观。
故,传音照红妆速战速决。
照红妆心思电转,一边拼命对掌,一边抽冷子下黑手。怎奈她势强,对方也强,她想的到,对面防得住。
斜眸一瞥,正好看到素鹤切中槐尹命脉及时撤手,旋即指风轻弹击中起手臂,刹那一刀横过其胸。
素鹤旋即抽身,却被槐尹及时缠住。刀随意行,双手交错,霎时爆出威能。掌风龙吟虎啸,顷刻缠绕其身。
这一刻,忙补上一记。
电光火石间,生生的把银狼钉进素鹤肩头,随即,掌风再催,那大刀竟是透体而过。
不待其喘息,尺素唰的索命。
素鹤受创,又生受槐尹一掌。就在尺素近前槐尹欲再逼杀时,忽的单手架住其掌,一记云手,瞬间把人震飞。
悯殊剑,锵的出鞘。
似一泓秋水,盈盈不可亵渎。
较之尺素,光华可比日月。
而握上的那一刻,素鹤也仿佛变了一个人。直到此时,槐尹才知道两人的差距有多大。
才清楚,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让着自己。
想想自己过去的有意接近,如同拙劣的把戏被人当面撕开。心,在这一刻痛的不知所措,他想逃,想要跑,却发现四周要早已围满了观众。
才知自己,无路可逃。
似乎怎么做,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显得无力,显得他心虚。
曾经,他以为自己懂对方。这份交情因为过过命,所以他在缺云子、邹寂人面前都有一份优越感。
如今看来,是何等的荒唐。
信步穿过交战的中心,拾起银狼,垂眸喃喃道:「老伙计,看来还是只有你懂我,不会背叛我。」
说罢,刀锋一转,眼底寒光迸射。
若说从前相杀,是命令,是不得已。而今便是,真正的杀机。
既然让自己平凡,何苦让自己见识顶峰。自己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逃不开躲不了,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何还要再出现?
就那样死了,死在那一刻。
不好吗?
为何天既生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又要让自己认识?为何让自己拼尽全力只能甘于平凡?
天既生他百里素鹤,就不该有他槐尹。既生他,又生己。
何其不公。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