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拂清风为何要避而不见?
是他真找不到药,还是离生刹土真的难寻?别人怎样,不好说,你会不知道其中内情?既然已经陪着把戏做到现在,又何妨把它做完。
护几个微不足道的仙者,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有一片赤诚,咱们救不了。
身前身后名,死后万般休。
何不,予之?
对此,神沇哪能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心思,只是过不了自己这道坎儿。既恼火与事情的不可控,也恼火与其中的可控。
成与不成,尽是两难。
可即便如此,在对上一枝春的寸步不让,对上素鹤的坚持,还是松了口。
道:“走吧。
在吾改变主意之前,有多远走多远。”
素鹤松了一口气,作礼欲退。
道:“多谢
敢问前辈他们,现在何处?”
原以为人在楼中,不想会因此扑了个空。
“你授陈留先天一气之法,又找他与仇小子替你打掩护。这会儿,料是应在勇王帐中。
至于邹寂人等,皆在途中。
不久,当可相逢。”
霎时间,他有些出神。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有道是,不相见,便可不念。
不念,即无需承受离别之苦。
不受离别之苦,便可……不受生离之痛。
故人如梦,往事如风。
再往后,便没有往后。
良久,默然。
“如此也好。”
一枝春见他这般,可谓心如刀绞。
为何一个人善良,就会被不停的要求善良?
难道,就不能自私一回?
至今思来,她都不明白先生为何要那样做?
既然救他,却又要看着人去送死。
神沇说时,她还不信。
为此,没少吵架。
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种种发生。不容她装作看不见,她嘴上不承认,心里已然认了。
简而言之,当初救素鹤是真,二人交好也是真,如今要对方去送死一样是真。
她不懂,不懂先生为何如此。
问天,问地。
换来的,只有一句。
天意……
天意?
什么是天意?
天意又是什么?
难道天意就是要让好人受尽苦难,然后再去死?生的时候不放过,死了也要榨干?
让坏人猖狂,让恶人作威作福。
这就是天意?
然后,再让他们坐看众生如蝼蚁,卑微不可存?
那么天下何辜?
苍生,何罪?
什么时候,这世间容不得一丝善?什么时候,正直开始有罪?什么时候,恶成了一种常态,坏成了一种自然?
好人需要为了所谓的天道运转,去牺牲,被舍弃。
那作恶的,作坏的,却成了所有人的理所当然。
她满心悲凉,却也清楚其中的无可厚非。
先生没错,素鹤也没错。
与大局,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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