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和宗门弦不樾等是一伙儿的?他们不是一个阵营一个鼻孔出气?既然是,那他这么做又是为哪般?
马婆子一边踱步一边慢慢的陷入沉思,道:“不拘他目的是什么,但他这么做显然对咱们有益。
有他这一出,咱们才有更多时间做准备。”
“家主让箕鴀去办此事又如何,结界一开王城沦陷,就算不与魔界、八风岛为敌,也难保有人故意把敌军往王宫乃至菰家引。
府上咱们可以不愁,然王宫家主届时必要有所应对。而一旦他忙于应对,接下来便是咱们的机会。”
只要事情足够大,便有够多的时间让我们去斡旋。
“可……万一,这事要不成呢?”菰勒勒还是不放心,欲海天想要素鹤死的人一大把,却没有谁成功?
这回就算事情闹大,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招。
自家爹要不是对手,那不是简简单单就被打发回老家。那还去哪里找时间,哪儿来的斡旋?
马婆子听罢,笑笑抬眸。
扶着她的肩头,按在石凳上,道:“我的好小姐,这事一旦开了头,由得了咱们做主吗?
家主同意,那八风岛能答应?照红妆好不容易打进成,魔界又能答应?
您就看着吧,这事要么不开头,要么就收不住尾。”
可不就是,与我等大大的有益?
届时有够家主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哪里还有时间腾出手处置咱们?
您说,对吗?
菰勒勒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但她不想玩的太过,毕竟她之目标是亲母的下落并不是逼死亲爹。况且,逼死亲爹那自己的好日子不就到头了。
所以,她只想逼他一逼。
不想,玩的太过火。
一时间,愁眉紧锁。
道:“婆婆,你确定这样爹就会松口?”
马婆子咋个可能告诉她不可能,告诉她那这些年的忍辱负重不都白费了,故苦口婆心的劝抚道:“放心,只要家主看到您的决心,见识到您的能为,他便没有理由再瞒着您。
鸟儿长大了,需要展翅高飞。
您长大了,也需要正确的面对自我。这种事情,家主他没有理由阻拦您。”
“我……我是说,万一……万一呢?”
万一,他不答应呢?
他是什么人?
你几时见他受过他人逼迫,见过他妥协?不是他自愿,你见过有几个得手的?他们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觉得我就可以?
我如果可以,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成功?
见状,马婆子换了思路。
拔下头上的金梳开始给她梳理头发,一下一下梳的格外用心,她的手非常巧,巧到何时何地让菰勒勒都觉得是种享受,她却慢慢的道:“自古以来,狭路相逢勇者胜。
事到如今,咱们回不了头,家主也一样。
比起我们,他的路更难。
您是他闺女这事,就是咱们最大的底牌。一日流着他的血,一日就是安全,至多一些皮肉苦,这些缓缓就好。
虽说这事委屈了您,可有付出才有收获。
一切,都是为了您的母亲。”
还是说,你愿意就这样顶着骂名过?明明金尊玉贵,却要成为一个人人看不起的野种?
不得不说,她的话实实的戳到了菰勒勒的痛。
菰勒勒有一千个理由说不,但没有一句话可以在这件事上做让步。
两人的对话,让门外的依兰听得啧啧称奇。这老婆子是真不避人啊,半点都没掩藏过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