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便算揭过去了。
箕鴀见状,松了一口气。
就着一旁坐下,凑近道:“我方才得到一个了不得消息,能不能帮娘子度过难关就看婆婆您了。”
“怎么说?”
“听说浥轻尘是假的。”
“她是假的与公主有何关系?”
“诶,婆婆有所不知。
那浥轻尘是假的是其次,重点是她还和百里流年有往来。百里流年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
说什么监察天司日月可鉴,百里家更是赤胆忠心,耿耿一片。
如今他和假浥轻尘来往,难道对我等不是个机会?”
马婆子端着茶,蹙眉看向他,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百里家与监察天司的问题,在于其勾结八风岛与敌人暗通款曲。
浥轻尘只是假的,还不足以定其死罪。”
“可如果假浥轻尘和魔界有关系呢?”
一听这话,马婆子瞬间收起轻视之色。
缓缓放下茶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箕鴀笑笑坐好,道:“娘子吩咐,我自是不敢疏忽。恰好途中遇到林卯,这人过去是柳心斋的斋主,小有名气。
他称手上无人,托我想办法把陈留的童子请过来。
我本来不想答应,但是转念一想陈留过去是勇王的人如今跟着浥轻尘,卖他一个方便说不得对咱们也有好处。”
“你答应了?”
“是。
我过去素来混迹市井,好人没交到几个,这班王八蛋结了一堆,掳个把人不是问题。
就把这事给他办成了,他如今投桃报李卖我一个好。
是故,便有了此事。”
“他又是如何得知?”
“这个他不肯说。”顿了顿,侧眸道:“只说鼠有鼠道,猫有猫道。
我帮他一回,他还我一事。
还说机不可失,再晚会儿有些消息就该传遍王城。”
马婆子听罢,沉思半晌。
良久道:“你有什么想法?“
箕鴀见问自己,立马来了精神,道:“我做这事,就估摸着会事发,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解娘子的围。
依兰不在,王宫我进不去。
所以,特地来求婆婆帮忙,早去搭救娘子。”
马婆子是不信其这些个鬼话,这厮的婚事来的也不光彩,说的人模狗样,背地里不知道藏了什么腌臜。
道:“你想祸水东引?
借这件事,把公主摘出来?”
“正是。
在下虽然不争气,求取娘子也不光彩。但对娘子,箕某自认真心,打心里想要疼惜呵护。”
不想,这话招了马婆子冷眉冷眼。
半点情面不留,愣是他把急赤白脸数落了一通。
“这些话,你自去哄那些眼皮子浅的,莫要在老身面前搬弄。”
又道:“姑念你头回,不与你计较。”
搞得箕鴀上不来下不去,脸上一阵火烧。心里暗暗记下了这碴子,留待来日设法讨回。
但不管怎样,目下不是和对方闹掰的时候。因而,尽管不甘不愿,好不恼火,却还是赔了不是道了歉,自扇了几个嘴巴才把老女人搞定。
好说歹说,这人才有那么点动心。
但其人防备心还是很重,动心却没有动身的意思。
依旧老神在在,丝毫不急。
她不急,可是对箕鴀来说,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