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虽有先斩后奏之举,但想来还够不到不实诚。」
闻言,浥轻尘噗嗤乐了。
随手放下杯盖,发出清脆的一击。
道:「我敢当你的面自曝身份,就不怕你对外说道。没有你出去搞三搞四,我不是浥轻尘的消息也会很快传遍欲海天。
与其让你做个事后能人,不如你现在拿着消息去菰家。」
林卯微微抬眸,暗暗偷觑。
一时间搞不明白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担心是不是给自己挖的陷阱?一旦自己有所表示,便找到杀自己的理由。
因而,再再告诫自己不可大意。
定了定神,道:「林卯忠的是楼主,而不是浥轻尘。您是谁不重要,是林卯所知的那个楼主即可。」
一听这话,浥轻尘忍不住掩袖低笑,起身缓步慢走,道:「很好听的话,可惜我不是黄口小儿。
不然,定是爱听。」
这话把林卯说的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臊的无地自容。
偏斗她不过,只能生受着。
而他的不语,无疑也是一种坐实。
眼瞅着人就要出到滴水檐下,两颊依旧烧的厉害。
虽然被奚落的词穷,可是经过再三考虑,他还是选择不近不远的缀着。至少,在事儿还没有成之前,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说不得哪时节,又要求到她跟前。
对付这种女人,打蛇一定要打七寸。倘若一击不死,接下来死的就是自己。
浥轻尘行过啼血杜鹃又看过泣泪海棠,伸手抚过轻颤的枝头,问到:「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谁?」
说罢,忽的折了一枝。
放在鼻尖下轻嗅,当真是人比花娇。
笔墨,难绘其一。
林卯微怔,随即笑笑。
垂眸之间,尽是恭顺。
道:「楼主如若肯予,属下自当洗耳恭听,以聆尊赐。」
「啧啧啧,说的真好听。
怪不得世人总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来是半点不虚。」
「楼主……」
「打住,现在有件事再交给你。你可以先办前者,也可以先办后者,又或者两件事并做一处。」
闻言,林卯缓下脚步。
道:「愿听楼主安排。」
「我要你背叛我,去投靠箕鴀。」
「这……属下不能答应。」
林卯听得心里咯噔直跳,二话不说,当即跪下。
「怎么?
怕我拿话套你?」
「不敢。」
「放心,让你去便大胆的去。我不妨给你交句实话,你要和别人做什么我不拦着,但前提是你别让我知道。
有本事做的干净,那是你的能耐。
就算死在你手上,也无话可说。
可如果你做的不干不净,让我知晓?最好,要有死的觉悟。
我这人没什么菩萨心肠,所以别指着我大发慈悲。
发慈悲那是菩萨的事,不是我的事。
听明白了吗?」
「是……」
「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把你那点小心思收干净,别他娘的支支吾吾,丢人现眼。」
既然选择为恶,就要丢掉你那些可笑的仁义道德。
道貌岸然,那是忽悠君子用的。
对我,你最好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