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雷不好对付,运起真元遍护周身,忽的天雷霹雳猛地降下。方圆十里八里,刹那被劈的焦烟四起。
闪电更是好似灵蛇游走八方,这且不算完,大水忽至,眨眼成龙。
而龙盘与天,霎时巨浪里射出无数刀剑。最绝的是,它还有数不尽的牛毛细针跟随。
这些针细如牛毛,通体晶莹。
饶是金睛炼就火眼,也难看的分明。
浥轻尘厉声道:「看你往哪里逃。」
说罢,与照红妆换了眼神。
顿见魔氛四面笼罩,八方围定,真就天昏地暗,愁云惨淡。
四壁竖野,足下突然悬崖百丈,峭壁嶙峋,阴风怒吼。
时有几阵打在峭壁,那都是刮骨钢刀,不死也要掉层皮。
仇老也晓得厉害,不敢大意。
然浥轻尘那边琵琶疾催,宛如金戈铁马,水龙得了她的助力其威更胜之前,闪电在水中呲着火花再显神威。
一个浪头还没打过去,另一个浪头又打过来。
尽管他事先已经有了准备,可两女联手带来的冲击还是要高出太多。左思右想只是坏她一段事,谅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忽,引起了对方注意。
他如此想着,便故意卖了个破绽。
让一只牛毛针打中腹部,再受雷电加身并及照红妆探出来的一掌。
端的好比纸鸢倒飞,好在他那葫芦也是个宝贝。晓得主人有难,便疾疾舍了风、火纠缠,一个猛子扎到底,骤然变大如船,将他给驼了上来。
好不容易喘得一口气,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道:「老朽纵然对不住二位,想来也罪不至死。二位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何必再苦苦相逼?
莫非,看老头子年老好欺?」
浥轻尘笑了,杀意如炙。
手下琵琶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但是奏的全是催命符。
淡淡的挑眉,道:「老头儿,你是不是忘了前番是怎么把一枝春的元神带走?过去种种我可以不究,但你既是当日带走她的人,那就留你不得。」
闻言,仇老捂着腹部缓缓站起。
道:「我道如何引动二位杀机,原来疏星楼是假,此番才是真。」
就不知道,老朽是哪里露出端倪,叫两位慧眼识破?
「现在知道,晚了。」
浥轻尘琵琶立勾,顿时地裂天崩。
雷隐隐火灼灼,罡风送刃水助其威。
真就把人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在这小小的牢笼里垂死挣扎。
然他是半抵半不抵,嘴角顷刻溢出鲜红,道:「楼主还没说老朽是哪里露出马脚?」
「想知道?」
「是。」
「那就死,去向阎王问吧。」
说罢,琵琶骤然化剑,随其驱使。人往东,它往东,人往西,它至西。
凭得人如何躲,也闪它不开。
无奈何,他只能以掌相托,抵在胸前,却被那剑顶着直往峭壁上撞。
眼看就要没命,还有照红妆一袖卷来千杆竹,根根皆是索命刀枪。看書菈
可忽的,他老人家却乐了。
将剑一寸一寸挪开些许,又招来葫芦喝了一大口,抛到一旁,道:「阎王不喜醉汉,老朽怕是不能让楼主如愿了。」
「你……」
浥轻尘眸子霎时紧缩,同时察觉出问题所在,旋即抢身上前。
怎奈得,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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