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时不与他,百里家这一支血脉还是要留在这片土上。此时把事情做绝,不是他所要。
故托病是真,头疼也是真。
能做的就是继续叫屈,打死不认。
毕竟证据这种东西,可以伪造。
虫子已死,常帶子不存。
当初与之有关的人都死在虫子手下,如今仅凭一封信和红寡妇,就要他认罪,这是万万不可能。
就算有证人,谁都知道人是可以买通,所以只要他不认,这事情就会演变成一场扯皮。
可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也不是菰晚风要的。菰晚风必然会再思策略以除己身,而自己也需要机会给对方要命的一击。
偏偏此时,时局与他不利。
思之欲与素鹤合作,怎奈遍寻不着踪迹。思之欲与界主联手,还在等消息。
顿时从座而起,来到庭院里走动。只是越走越烦,一时间苦无良策。
正当他愁眉紧锁的时候,邱北长飘然而至。
「家主。」
「事情都处理好了?」
邱北长上前作礼,道:「事情有些麻烦,不过属下此来不是为了前事。是另外有事相禀,还请家主做主。」
百里流年听罢,微微抬眸细觑。
道:「何事?」
「风五娘来找过属下。」
「她?」
来找你做甚?
「问及先天一气。」
「你告诉她了?」
「没有,属下告诉她此事需要呈家主定夺,请她稍待。」
「你做的很好,她是从何得知的?」百里流年眼角微挑,随即负手踱步。
这是该出来的都出来了吗?
还是说那些老家伙也都藏不住了?不藏了?
日子久了,也要出来活动手脚吗?
邱北长道:「事情要从咱们这里说起。」
「哦?」
「家主命石狮子送信浥轻尘,浥轻尘遣陈留回复,意在试探陈留,一在逼其露出马脚。
陈留老辣,老而愈精。
没有上钩,可浥轻尘身边新进的林卯思立功事以表其心,便找到箕鴀,请箕鴀待为出面掳走其童子灾畲。
箕鴀自然不成,然他与风五娘之间颇有来往,这事情便推到风五娘跟前。
风五娘此人素来莫测,为人更不属于正流,偏做事有两把刷子。
见箕鴀求到门上,便答应了他。
于是差人掳来灾畲,陈留与家主分别后果然如期而至,被其水火牢笼所伤,后被其放走。
复差两名小厮尾随,至野地荒坟,见陈留倒尸摆骨取先天一气。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会的更少。
但以其如果有如斯能为而甘心蛰伏在浥轻尘身边,这就很让人玩味。」
「陈留现在何处?」
「不知所踪。」
「这倒有意思了,又是不知所踪。」
说罢,低低而笑。
邱北长疑心顿起,道:「家主是怀疑素鹤从中作梗?」
「知道此事而又能不动声色把人带走的,除了他我不做他人想。」
「难道这事就没有别人知晓?」
「不。」百里流年抬眸,眸似深渊般不起波澜,道:「现今的人或多有不知,然老一辈的知晓的大有人在。」
只是这些人大多隐世不出,或息却名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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