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摘了这把头顶上的刀,何况是咱们主上。
闻言,一灯残觉得这话在理。
如此,也就不难解释百里流年为何要辛苦来这出。一开始,他也是做了死战乃至久战的准备。
不曾想,事情比预期的顺利。
虽然这里面有玉面判官的相助,可到底也没有逼出百里流年的底牌。
说穿了,终是低估了对手。
玉面判官抬眸一眼,便知他心底所思,道:「会这么干,才是他百里流年。真要死战或拒不臣服,如此,你我才该要小心。」
一个常年浸泡在权衡利弊中的人,他如果突然一反常态,那不是同归于尽就是要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也对。」
一灯残长吁一口气,打马徐徐而行。看書菈
倒不是马跑不快,而是一来有心如此,二来也是顾虑到玉面判官的伤。
其实,他没必要以身犯险,做到如此地步。
此次就算逼不出百里流年的底牌,但他们自保的余力没有任何问题。要达到同样的结果不是做不到,只是多费一点时间而已。
如此虽能成事,可惜太过激进。
激进到让人,不由的多想。
他的目的是什么?
思来想去,心绪难平。
道:「为何如此冲动?」
玉面判官低头笑了笑,随着马儿走动东摇西晃,道:「我还以为暗首你会忍住不问?」
「我不能问?」
「不,你当然可以问。
只是我觉得,你会问的更早。」
「说来听听。」
「监察天司和百里家能盘踞欲海天如此之久,想来绝不是单纯的靠气运,也不是完全的依托百里氏。
能做到今时今日,除了以上这些。
估计也离不开他自身的实力。」
低眸看着自己染血的玉笔,自嘲之中带着些许不甘。
含三分苦涩,嚼一分隐忍。
挑眉道:「那就好比一头猛虎,做不到吞吃入腹,至少让他明面入腹。」
否则天亮以后,有些事情台面上就不好说。
一灯残听罢,默默然。
的确,目下这种情况,速战速决才是最为理想。
久则,易生变。
蹙眉道:「这伤,当真不打紧?」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是百里流年并非常人。
只怕这伤有些棘手,有些来历。
「没什么大不了,吃些苦头就好。没要我命,算他手上留情。」
「罢了,你自己清楚就好。
这药,你收着。」
一灯残自袖袋掏了瓶药随手丢过马,道:「百里流年……受伤了?」
他总觉得,这伤未免伤的太容易。
按道理,人在手下过几招没有问题。但要伤到百里流年,怕是有些难度。
哪怕,是舍命。
玉面判官没有说什么,闷闷的嗯了一声算做回应。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剩下的,他兀自思绪万千。
有什么东西,好似悄悄在角落里发了芽。
一灯残见如此,已经明了。
便没有再言语,坦白说,他也觉得事情顺利的过火。
毕竟,两者有悬殊。
纵然判官有意杀人诛心,然则一个帘恨还到不了可以左右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