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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不可能。」忘忧拖着断脚,费力的站起,然后一蹦
一跳,找了块石头坐下。
掀起裙摆,退下罗袜将裤子一点点卷上去,驱使小虫子由此而入,修复断骨。
一边做,一边忍痛。
道:「是不是在想,退一万步也不可能发生?」.
「难道不是?」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和那两位,可就真没法儿比。比这里,十个您及不上人一个。」
似乎怕虫子听不懂,她特地指了指脑子。
「住口。」
被一语中的,即便他不想承认,却也无法否认。
这是他的死穴,绕不开。
怒道:「哼,你可知我究竟是谁?」
忘忧笑了,并不上钩。
「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虫子不死心:「你就不想知道?」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被知道。」如果您有命活着,那是您的造化。但是,您活下来了就代表我会死。
我都死了,还管你是谁?
「你就不好奇?」
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到头来就是场笑话?什么坚持,什么野心,什么算计,都他娘的是屁话。
没死在自己人手上,死在这么个娘们儿手中。
忘忧睇着他,似笑非笑道:「该好奇的从来不是我,是您啊。
您都不在乎,我急什么?」
「什么意思?」
「啧啧啧,说中您的心思,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小心。
哦不,您没有下次了。
因为,这就是您的最后一次。」
下一刻,笑声已在飞雪中回荡。
虫子恨极,恨不能一掌劈死她。但是,这匕首古怪。
自扎入体内,通身的修为便有如泥牛入海,半点都使不上来。
只能看她小人得志,看她猖狂。
然不管内心多看不上,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原因。」
忘忧扫了眼断脚,放下裙摆遮住,道:「想做个明白鬼了?」
「……是」
「告诉您也无妨。」
虫子抬眸,目露迟疑,有这么简单?
可忘忧压根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扫了扫一旁的雪,道:「要杀你的人,你也认识。
都是,老熟人。」
闻言,虫子举目望天,顿觉天旋地转。出于本能,他想到了照红妆。毕竟他们三邪虽然仇家遍天下,但有命活着的不多。
有了过节,还能安然无恙的?
呵,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转念间,又觉得不对。
阴恻恻的咧嘴道:「想骗本座?
照红妆如今人应该在攻打王城才是,她对付百里素鹤尚且来不及,何来的时间对付本座?」
「要不怎么说十个您及不上人一个,都要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要不是您这本事做不得假,我都怀疑您是怎么活到现在?
岂止是被人卖了帮人数钱,您是到死告诉您真相,您也找不到真凶。
哎呀呀,可怜,可怜哟。」
那秋水似的眸子,此时仿佛会说话一般。配上娇好的身段,活脱脱一个妖精。谁见谁腿软,神仙见了跌三跌。
虫子再禁不住,左摇右晃。
倏然,扑通栽进雪地。
眼神开始逐渐迷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