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汤蹈火就免了,你过来,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办。」
闻言,江使者上前。
半倾的身体,眉头愈听愈打结。
待其说完,才小心翼翼试探着建议道:「此举会不会太冒险?万一失败,属下怎么死不打紧,只怕得罪家主狠了,夫人您会受制。」
磾水灵不否认他的说法,道:「没关系,那时大局已成,他耐我不得。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人比咱们都懂。」
就算为了百里氏,他也非保我不可。百里氏家主的亲事已经遭受过一次笑柄,绝对不能来第二次。
再有,家主的位置就该换人坐。
既然打算跟我,不该有的心思别有,哪怕是对的,只要我不想听,就给我把话烂在肚子里。
道:「我问你,那的人都给我作干净了没有?暗中的,有没有消息,都这节骨眼儿了,那些耗子是不是该现身了?
嗯?」
江使者蹙眉回想,叹道:「不瞒夫人,属下所知皆已除尽,除了少主院里的听棋,这该办的咱都办的很干净。
至于暗中的,恕属下委实不知。属下过去虽做了她跟前的大司卫,然其心腹另有其人。
以死不算,活着的还有谁,我等无从得知。」
「原先以为这种事情,她瞒着我等不说应该会在死前或者活着的时候有告诉百里素鹤。
但是,您也看到了。
不拘百里流年如何使手段,亦不管下去多少人要他死,其关键之人都没有出现。
若真有此人,百里素鹤数次在鬼门关挣扎,为何不见其现身?
难道,对方就不怕弄巧成拙?」
顿了片刻,还是咬牙道出:「这都逼不出,会不会咱们消息有误?」
「怎讲?」
「夫人试想,她嫁入百里氏用的是何人的身份?
一介布衣,平民女子。
说好听点,叫家学没落。
实则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连送嫁的亲眷,都是家主找人扮演。故当初百里氏族老无不反对,然家主一意孤行,私下把事情办了。
还邀其他几位家主赴宴,这才逼得百里氏族老不得不松口。转而说那是家宴,正式大婚的日子已经择好,过不久就会通知诸位。
这才把事情敷衍过去,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她哪儿来的心腹?重要的是,她哪儿来的人脉?
家主为人如何,您最清楚,这么多年您对家主的了解有多少?家主,又默许您知道了多少?」
而且,后面因其风波,百里素鹤身死,百里氏不得不从司幽迁出,才有如今的百里氏,不是吗?
闻言,磾水灵打了一个寒颤。
面色霎时变得森寒起来,忽然,她意识到一个可能,又觉得不可能。
是了,她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只记得百里氏是五大世家之一,如今居着中禅天。却忘了过去那是在司幽一时无两的百里氏,因着这档子事才不得不从里面退出。
如果是这样,那未免……
「夫人?夫人?」
「何事?」
「没有,属下看您脸色不对,需不需要去歇着?
您放心,您交代的事,属下誓死达成。」
磾水灵转眸回神,道:「确实有点不适,查他背后之人仍旧不能大意,常无常那边你要留心,别让对方抓住把柄。」
「属下知道,这就去办。」
说着,作礼离开。
磾水灵目送其远走,随后召来四婢。
春花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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