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失神走的慢些,未尝不可能。
菰晚风没有接他的话,因为弦歌月不是无谋孤勇之辈。一个秦漠虽令其肋生掣肘,多有不便,却还不至于动摇其心神。
按理,他应该先到。
然结果,并非如此。
那中间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
略略思索,沉吟道:双煞门与三味等黑衣人都去了哪里?
江拐子这时回过味,暗骂自己大意。自己光想提前等着猎物上钩,却把中间这段变故给疏忽了。
登时,满脸愧色。
拱手挡住老脸,道:未曾看到与之同行。
菰晚风听罢,默了默,道:倘若如此,那这块绊脚石就还动不得。
玉面判官吃了一惊,道:家主的意思,弦歌月算到我等有此一招?
思及此,遍身寒凉。
该是怎样心思,这般年纪便有了这等城府?
大抵是。菰晚风睇着空空如也的鸟笼,抚摸道:碧云是魔后的侍女,也是他弦歌月安插的眼睛。
玉南薇出事,他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内情。
换句话说,关于玉南薇被献祭一事。早前应该有消息走露,魔界知道,弦歌月清楚。
而现在突然逃出百妙峰,不外乎事情发生不可测的变故。致使其拼死下山,也要把消息透露给弦歌月。
目的,在于叫弦歌月去救人。
玉面判官想起青蚨的话,道:照红妆的人坦言她才是魔界安插的女干细,而家主您说她是弦歌月安插在玉南薇身边的眼睛。
玉南薇自来与弦歌月母子不睦,魔界更是藏龙卧虎,她果是弦歌月的人,魔界怎会允许仙者活着下山?
菰晚风道:你忘了雀子所言?
玉面判官摇头,道:正因如此,属下才觉得这事不寻常。
哦?
照理,以雀子所见。碧云死前一心想告诉弦歌月前去救母,理应是弦歌月安插的人无疑。
然而,她如果不是魔界安插的女干细。还没有哪个仙者进了百妙峰,还能有命下来。
莫说下来,便是活过三天也不曾听闻。
以碧云之能为,魔界能杀她的太多。如何她能闯出百妙峰,还能与家主相遇呢?再者,照红妆的人态度甚是值得人玩味儿。
既追下山,为何遇吾等而不杀?
咱们要的是其身躯,她如果有心取命,如何等得到其自盖天灵?那碧云宁死不肯苟活,想掩盖的究竟是什么?
江拐子听罢,连连点头,亦道:玉南薇虽说被带回魔界,但她如果有事,魔界岂会轻易放其离开?
更别说,找弦歌月通风报信?.
除非,除非……对方有意放走。
倏然,他不可置信看菰晚风。
菰晚风看看二人,起身将鸟笼挂回原来的地方,仍旧逗留了一会儿。
道:你之顾虑的也有道理,那自盖天灵与脑识本就有一定损伤。自杀的方式有无数种,但她独独选择了此法。
说明,她有必须要摧毁的东西。
而雀子所言,条理清晰,可见是有意留下。如此说来,青蚨之言未必尽假,加上她突然放手。
若说两者没有关连,似乎也讲不过去。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想不明白,那就是那人为何要帮自己?既能代表一枝春前来,说明其身份不低,能替一枝春做主,可见二者关系不一般。
一枝春与
素鹤乃是同一阵营,他既是一枝春的人,为何又要与一枝春背道而驰?
而是挑在昨夜出现,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封请帖的意义。
结果一枝春没来,他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