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子后探头探脑。
只看的缇红面色如土,黑嵋好似能吃人,慌的她没着没落。
缇红眼睫轻颤,倔强的咬紧牙关。
左手不自觉捂住右手腕部,低声道:没有。
撒谎。
啪的一声,一巴掌结结实实盖下。
缇红不躲不闪,生生受着。
垂眸道:我错了。
还不老实?
我……
你想说是不忍见吾陷危?还是想说你对吾忠心?又或者,是报吾收留的恩情?
缇红抖颤,猛地抬眸。
珠氲流动,雾气渐生。
不解,亦不甘的问到。
不可吗?
你与我有大恩,他要对你不利。我报这一份恩情,有错吗?
黑嵋却不为所动,冷眼冷心。
斥道:既要报仇,便不可心存他念,不可存情。
恩情,也是情。
你死不打紧,别拖累吾之声名。
你丢的起这人,吾丢不起。
修行不精,还敢逞能。
是谁,给你的胆子?
可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说的?
我……
如此心性,何谈报仇?
要报仇,就该绝情冷心。
此心坚定,百死无悔。
时机不对,哪怕今日对方将本座毙与掌下?
你,也不应有一丝触动。
当记何时何地,保存性命为先。
而你,吾的教诲可曾记住半分?
我…….懂了。
闻言,缇红吸了鼻子,抹了泪。
抬眸,霎时堆起一丝清冷。
冷心冷肠的越过他身边,侧首回眸,浸着疏远。
多谢教诲!
说完,大步离去。
带走了一缕清风,也使的错身的刹那,泪水潸然而下。
她怪自己不争气,怪自己无能。
可她只是想念他的恩,所以才有冒然的举动。然她也知道,他说的对,打的对。
终究,是自己的心还不够硬。
不够,冷。
黑嵋目送其远去,这才慢悠悠负手身后,回眸道:自己出来,还是本座送你上路?
鳞锦儿牵强的堆起一抹讨好的笑容,自柱子后冒了出来。
悻悻道:主……主人。
嗯?
不是,奴……奴婢没没有别的意思。求主人饶过奴婢今日所为,奴婢以后再……再也不敢。
对上这对煞目,这人双膝一屈,扑通跪下。一双眸子低垂,咕噜直转,怯生生,急切切,梗脖又缩颈。
道:奴婢就是想请主人施以援手,救奴婢一条贱命。
本座是邪道,不是善堂。
不,您既然救了缇红何不救奴婢一救?比起她自命清高,只要您肯救奴婢,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她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
她有心,你没有。
鳞锦儿闻言,笑意渐退。
心虚的干笑,却是不能认同。
道:主人说笑了,人无心不活。奴婢要是没心,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