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说中,不敢吭声?见素鹤不语,他开始讥笑。
利用你又如何,接近你又如何
?伤了人,害了命,可我不曾害过你。
素鹤叹了口气,垂眸道: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走?
呵,你想杀我?
难道,不该吗?
什么意思?
那就得问槐兄过去做了什么?
过去那么久,我怎么事事记得。你要杀我,就说出条款。
免得将来后悔,良心不安。
没那么久,很近。如果不是方才手搭缺云子为其度元,尚不知前辈竟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
假若不是遇着贵人,此刻俨然魂归九泉。
槐尹,前辈待你也算不薄。
何至于,下如此毒手?
你当真,不曾留丝毫余地。
槐尹听罢,脸色忽的煞白,一颗心几乎突突跳出嗓子眼。
使的他,急切的转过身。
不敢直视其背影,更怕与之相对。
恶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杀就动手,我受着便是。
前辈。
他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你回来,他不是好端端坐在你面前?少了胳膊,还是缺了腿。
他还活着,不是吗?
耳听其言,不知悔改。
素鹤霎时愠怒,沉声道:槐尹,你不可逼我。
谁知槐尹狂笑,笑声之下备显凄凉。
哈……哈……我逼你,我逼你,我逼你了吗?
就算逼你了又怎样?你可以杀我,独不能与我割袍断义,兄弟情断。
如果你也离我而去,我又还剩什么?
丁繆不在,玉人……恨我。
我纵有罪,你可以审,可以判。乃至,一剑了结我的罪孽。但是,你不能……那般无情。
你是百里素鹤,有情有义。
不相干的人,尚且能让三分。
为何,到这就不行?
是吗?素鹤忽然转身,清冷眸子有着太多痛心,惋惜,冷声道:你不该对前辈下手。
更不该一错再错,勇王帐中你做过什么难道要我一一说出来?
闻言,槐尹心内猛地抽抽,本能瞥来视线,咬牙道:我下什么手?
下毒了,还是找人暗杀了?
至于别的,呵……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就动手,没证据就别说。
你说我是做的,你亲眼看到了?
说到底,说什么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所为。
下没下手,你知我知。
前辈不提,不代表此事我无从查知。
你不曾为前辈留一线,前辈却是对你存了善。
论修为他不及你,论手段他亦不及你,然他自始至终替你留着后路。
你可知晓?
便是勇王,亦留一线机会。
我……我……我什么呢?我了半天,槐尹自己都不清楚。
只觉呼吸陡然急促,如被人扼住咽喉,慌乱的四处摸索,跌跌撞撞攀住一枝一叶。
随手握住一把枝叶,任凭尖刺扎进掌心。
登时,鲜血嘀嗒坠落。
却仍旧矢口否认,转而歇斯底里。
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看他不顺眼,看不惯他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