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自己看。”
“这……”一灯残随即侧身,抬手接住。
细细一看,登时瞠目。
怎会如此?
道:“会不会搞错了?”
不然,怎会是如此结果?
他们买、凶、杀、人,然而有人比他们更快。只要菰家有人去大荒楼提及买人头,那么被买就是他们自己。
荒谬,简直是荒谬……
“错?”菰晚风怒上眉山,
反问到:“因何会错?”
“……”
这原因,一灯残说不上来。
“咱们能想到这一步,他也能想到。”
“可他是……”四殿下,王室之人。
“换了别人我可能还不信。”说罢,菰晚风忽的笑了,朗朗之下彻骨生寒。
道:“但他弦歌月素来睚眦必报,这亏岂会甘心咽下?”
“那咱们怎么办?”
要不要?花大价钱找别人再买其死?
“不用。”
“为何?”
“我且问你,王宫每年各项收入有多少,库房录入有多少?”
“弦不樾勤政恤民,每每免征。
因而,在位虽久然库房并无多少银两。”
“那你可知他这些年是如何、维持下来?”
“由三大家出力供养。”
“各出多少?”
“每年三十万两,三家共九十万两。”
“勇王养在东门的那十万大军,一年花费需多少?满朝文武俸禄又在多少?宫娥小厮采办买卖一应开支,又需多少?
这些,你想过没有?
零零总总,区区九十万两塞牙缝都不够。
岂能维持日常,乃至运转?”
闻言,一灯残愣了半晌才堪堪回神。他是个修者,从来不管外物。是以,根本不知道看似平常所见,每日所需皆是巨资。
但如此一来,弦不樾是如何靠着九十万两供银,年复一年坐稳天主宝座?
突然,他想到尚在牢中羁押的人。
莫非……
菰晚风冷笑,知其所疑。
起身道:“告诉你也无妨,欲海天钱财若有十分,六分尽在少真府。
一分在百里流年,一分在咱们这儿。
还有一分在商贾之流,余者天下人共担一分。”
“所以……”您布局少真府,埋下箕鴀这颗棋子,为的便是这点?
也是您为何对弦不樾,囚而不杀的道理?
“比财力,你斗不过弦歌月。”少真无一虽死,然他之为人必不会教弦氏一脉受锱铢之困。
“那咱们就吃了这道亏?”让翎七白死?
“呵……”
白死,哈哈哈,可不就得白死?
亏啊,有时候它不好吃。很难咽,但人若时机未到?再难吃,也要把它嚼碎吞下去。
等到时运来临,你会感谢自己做出了对的选择。
所以有时候,不是亏逼人咽。
而是,你选择怎么咽下去。
“你去看看咱们的老熟人,问问他过的好不好。
就说多日不见,菰某对他甚是想念。”
一灯残意会,旋即作礼告退。
“属下这就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