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洗砚台
诗断肠起身去给他沏茶,让他先坐下稍等,背对他道“你往日素来应事沉着机警,今儿怎么反到比我还冲撞?”
“唉,我是想冷静来着。但……外界现在都传言御魂门上下无一生还,我有心想要前去探听虚实。
然目下掌门迟迟未返,留你一人看守宗门我又放心不下。故而,是我失态了。”
恣无意往里走了几步,来到月觞湖边随意找了地方坐下。
月觞洞其实也是因为此湖得名,是诗断肠早年无意发现,便在这里建了洞府。
从外面,里面是山洞。
进到里面,你才知什么是别有洞天,鸟语花香。
月觞湖的水真就有如时时有月辉照耀一般,澄澈的波光粼粼荡漾,将洞府日夜照的通明,有如白昼。
山上的兔子小鸟什么的,也颇爱跑到月觞湖喝水。
诗断肠也不拘着它们,由得它们自由耍闹。
恣无意不禁感叹“还是你这里能让人心静。”
诗断肠提了一壶沏好的茶,再拿了两只杯子,走到他旁边坐下。
道“你那菡萏渠,天光只与六月同,映日荷花立风中。论清幽,我这一湖清水哪抵上?”
说了,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喝吧。”
“多谢!”恣无意接过茶,不安的思绪总算放慢了些脚步。
不在那么急那么乱,让他有机会坐下静静想。
“谢什么?”诗断肠给自己倒上一杯,浅酌慢饮,道“你会失态,到底还是担心解印人一事,对吧?”
恣无意不否认,道“谁能不担心呢?你能吗?”
“不能。”诗断肠答的很干脆。
对啊,不能。
一旦御魂门因此被逼出现身,那么很有可能接下来便是七重迦罗印要少一重。
这倒不是说,御魂门的解印人不济。而是,随着第二个解印人现身,那第三个第四个乃至全部,都将不远。
邪人可以选择各个击破,也可以等他们聚齐一举歼灭,这都有可能。
未来的局势,全在一个变字。
然是有利还是有害,则是两说。不到最后,他们谁也不晓得结局是什么。
诗断肠想想,心里也不是滋味。把茶放到一旁,一手搭在膝盖上,道“你说,掌门见的老朋友会是谁?”
这……
恣无意端着茶,突然不语。会是谁?这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问题。
他二人与秋水无痕算起来是平辈,大家都是出自文镜经渊,但不是一支。秋水无痕系洗砚台出身,而他们是落霞孤鹭。
两者分属文镜经渊,都是其下属支脉。不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即不是同一个地方,也不是比邻。
要说秋水无痕去见了什么人,一时还真不好说。
“准确的难讲,但总得来说应该是去见洗砚台的人。”
诗断肠道“你这么说也对。”
就不知掌门是洗砚台耽搁了时间,还是回程的路上遇到麻烦?
恣无意默了片刻,将茶放到旁边。一只雪白的兔子跑过来,好奇的嗅了嗅,又颠颠的跑开。
他懂诗断肠的意思,只是现在没有看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掌门。
相信他,即便是遇上棘手道麻烦也能顺利的解决。
两人照了眼神,倒是谁也没有再开口,俱是望着月觞湖静静的看着。
而秋水无痕,并没有如他们担心的那般遇上麻烦。不过他滞留在洗砚台,却是不争的事实。
洗砚台内,他见到了学主墨慎终。也就是墨如渊的爹,他的师父。
认真讲,他俩是师兄弟。
墨慎终是了解自己儿子的